萧邦不语，只是脸色极差。

清风小心观察他的脸色，随后颇为为难又不失自然地开口。

“皇上，您还记得夫人离去时穿着什么吗？”

清风的话，让萧邦缓了缓神色，他眼神逐渐空洞起来，整个人不似方才的鲜活，颓然死寂。

“那日，我们走的早，她就穿着喜服，躺在朕的怀里……她替朕挡箭，向朕扑来……最后死在了朕的怀里……”萧邦颤抖着嘴唇，似有千言万语，可却说不出来，只肖提到那日的事，萧邦就是如此。

“奴才听说，永安侯夫人来的时候，也是一身喜服。后来嬷嬷来回禀皇上时，也说永安侯夫人背上有一道从后贯穿的箭伤……若是永安侯夫人是夫人……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清风小心抬头看了眼萧邦，剩下的话他是在不敢说。

萧邦眼中复杂，仔细回想起今日的事。

无论是似有似无的熟悉感，还是那些一模一样的小动作，都与磬乐一模一样。

可世上真的有死而复生吗？

此刻，他真的希望有。

“去驿站！”萧邦抓住窗沿，蓦然抬头，着急对清风吩咐道。

清风点点头，向外念唱。

不一会儿，皇上浩浩荡荡的仪驾停在驿站门口。

萧安正对月借酒消愁，听到下属的通报，也是一愣，随后想明白了，也知道萧邦为何而来。

他不屑起身迎驾，坐在石桌旁，仍旧若无其事地喝着酒。

月色清亮，萧安一袭白衣，发丝随风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