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不是不可行,算是带安安去寒假旅行了。”
姜珞柠觉得他的提议不错,现在家里就只有她们姐弟俩,过年要准备的东西不多,去旅行也没什么不可以。
“姲姲可不能忘了我。”
梁时晏从她眼里看出只要小电灯泡,舌尖轻抵腮帮子,黑瞳里闪过一丝醋意,开始反省是不是不该提小电灯泡。
如今在梁时晏眼里姜翊安魏晨舟就是个小电灯泡,瓦数锃亮的那种。
姜珞柠有点点尴尬,她还以为梁时晏要回去过年,因为在这里他有亲人,父母健在,妹妹读书,还有其他亲人,总而言之是个大家庭。
“算命的说我是天煞孤星,刑克六亲,没有妻儿,没有朋友,注定一生孤独。”
梁时晏垂下眼睑和她对视,话里明显的委屈,犹如被主人家抛弃的大狗狗一样,可怜兮兮惹人怜。
姜珞柠闻言面露愠色,娇声反驳:“什么狗屁算命的,简直是一派胡言!”
去他爹的天煞孤星刑克六亲无妻无儿无女无朋友,现在是新世纪新时代,搞封建迷信小脑萎缩了吧!
她一脸怒不可遏,显然是被气极了。
梁时晏暗幸她听到自己的事后会如此维护,又心疼她为此动怒,毕竟生气伤身,他怎舍得让她伤身?
“姲姲别气,我知道这些都是假的。”
姜珞柠怎能不气,就因为算命的这一卦,梁时晏又要一人孤独度过这么多年,一个人有多孤独她懂这种感觉,正因为感同身受共情到才会生气。
“这算命的你还记得是谁不?”
要是记得,她得抓起来暴揍一顿解解气,这也只是解一点而已,还要揍多几次才可以。
梁时晏摇头,“小时候经过家门口讨水喝算的卦,我并不知道他是谁。”
姜珞柠听完牙根都要咬碎,什么人啊这是!讨水喝还敢作妖,好歹毒!
真的是忍不了一点,所以说不要轻易当善人。
“后来呢?玄崧那道士没说什么吗?”
“玄崧出现把我接去寺庙里住过一段时间,之后我就出来了。”
出来时给了串佛珠戴着,即便说没事,可他那时已经长大,也习惯独自生活,逢年过节并不会回去,至于他们说的一家人要团圆根本道德绑架不了他。
姜珞柠的心疼都要从眼里溢出来,“以后你不是一个人了,还有我。”
她也不是一个人了,有他,还有姜翊安。
梁时晏揽过她的肩,下巴轻抵,他不再是一个人,他还有姲姲。
姜珞柠抬手回抱他,在纷飞飘雪的凛冬里,两颗心紧紧联在一起,温暖如春。
“玄崧那老道士还不出现,也不知道他在等什么,难不成还要等我们记起全部的事才出现啊?”
想到那穿着破烂的老道士就头疼,过去那么久怎么着也要露个脸了吧?可他倒好,不知道藏去哪个地方搞神秘,让人根本找不到他。
呵呵,他来无影去无踪的倒是潇洒,就是苦了这些找他的人。
梁时晏用下巴在她肩窝处蹭了蹭,眉眼舒展,并不是很在意玄崧出不出现,他们现在这样也好。
“或许是,玄崧不是寻常的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