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啸很不耐烦,都是一个爹生的,差别咋这么大?
聂雨凰要是也跟聂铭一样废就好了。
“他在地上写字,说有惊天秘密要告诉大汗,有关聂雨凰的。”
事关聂雨凰,皇甫啸不敢大意,半信半疑地让人把聂铭洗刷干净带来了。
“给他纸笔,把你知道的都给本汗写出来。”
半晌后,皇甫啸看着聂铭写出来的“秘密”,整个人震惊到失语。
重生?
世上真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吗?
而且,上一世,他们真的灭了大瑜,实现了世代乌蒙先祖的夙愿?
聂铭满脸怨毒,扔掉毛笔,咬破指尖用鲜血一笔一划地写道:
“她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不会放过任何仇人,包括整个乌蒙。你不杀她,她就会杀你。”
“杀了她,只要杀了她,大瑜就是你的。”
皇甫啸看着触目惊心的血书,一咬牙,吩咐道:“传本汗命令,集结人马,准备攻打大……”
话说到一半,被一个突然闯进来的下属打断了。
“大汗,不好了,出大事了。”
皇甫啸眉头紧皱:“何事如此慌张?”
难不成他剩下的那几个兄弟又不安分了?
寒冬腊月天里,属下却是满头大汗。
“禀大汗,大瑜军队不知何时在边境集结,三天前突然对我们出手,如今已经连下七城。”
“什么?”
皇甫啸手里的血书掉在了地上,那句“你不杀她,她就会杀你”格外的刺眼。
皇甫啸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他还没去找聂雨凰的麻烦,她居然先动手了。
三天,七座城,这是什么概念?
他们乌蒙一共才二十几座城市,三天就没了三分之一。
最可怕的是,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他没有收到一丁点消息。
想到这里,皇甫啸怒目圆睁,咆哮道:
“军队集结,三天连下七城,这么大的动静为何无人来报?那些探子和守城将领都是死人吗?”
属下眼眶赤红,狠狠一抹眼睛:“他们……他们全都……死了。”
“全死了?”
皇甫啸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属下咬牙切齿,字字泣血:“大瑜的女皇亲自带兵,每下一城,只要有人反抗,她便屠城,鸡犬不留。”
“那七座城池,已经是空城了啊。”
皇甫啸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他们乌蒙民风彪悍,人人皆兵,即便是普通百姓也是受过训练的。
往年一入冬,就会有百姓成群结队去大瑜边境小城打劫粮食和钱财,有时还凌辱大瑜的女人。
对百姓们的行为,他不但没有制止,反而还很自豪。
弱者守不住自己的东西,很正常,不是吗?
因此,在那些乌蒙百姓眼里,大瑜就是自家粮仓。
面对瞧不起的大瑜人,他们怎么可能不反抗?
皇甫啸的视线射向已经呆若木鸡的聂铭,每个字都像是淬了毒。
“传军令,立刻出发迎敌。本汗要用聂雨凰的项上人头,来祭奠父汗以及我死去的子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