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识一点字，就是不太多。”二狗子这样说，就希望药铺的掌柜肯给他机会。

药铺的掌柜听了他的话，摇摇头：“我们药铺卖的是药，最讲究的就是要识文断字，若是字识得不多，弄错了药就麻烦了。”

一个药，可能只是丁点差别，却可以救人生死，万万轻忽不得。

“我可以慢慢学的。”二狗子知道，这个机会难得，对掌柜恳求道：“就算不给工钱，先给我们母子几口饭吃，我也干。”

掌柜还是摇头道：“不行，这药不比其他，弄错了，就会闹出人命来，完全跟工钱没有关系。”

秦云依见二狗子的血色一下子从脸上褪下来，就生了几分同情，道：“掌柜的，你可有什么相熟的铺子，将他推荐过去，也好。”

那个掌柜暗暗在心底腹诽，这个二狗子是什么人啊，满京城的人都知晓，谁肯聘一个混世魔王在自己的铺子里头做事？

药铺掌柜很客气道：“老朽资历浅，认识的人也有限，相熟的铺子也多是做药材这行的，就算老朽修书推荐过去，只怕人家也不敢用一个不识字的人。”

秦云依沉默了，其实，她大可甩袖走人，可看着一个有心改过的人，却因为没有人聘用，重新走入老本行，她又觉得于心不安。“这样吧，你跟我说说，你会做什么？”

二狗子愣住了，他会做什么？

打架，吹牛，斗蛐蛐，逛青楼，调戏女子？哪一样都不是什么正当的营生。

“小的，什么都不会。”说到不会的时候，他的声音极轻，若不是细听，根本听不到。

秦云依抿着嘴巴，这样的人，她该怎么办？半晌，她突然道：“你以前做过什么？”

二狗子愣了，掌柜也愣了，黄莺是个聪明的，不等二狗子说话，就扑到秦云依的耳边咬起耳朵来。等听完黄莺的话，秦云依望向二狗子的目光有了些许不同。

“你真的要改过？”语气里多了一丝不确定。谁能信一个在外头花天酒地的人，一天之内转了性子就改过来。

二狗子耷拉着头，以前以为做好人是天底下最好做的事情，现在，他才明白，这人学坏容易，学好真的太难了。

“小的想洗心革面，脱胎换骨做个像样的人。”

秦云依听了这话，点点头，道：“你随我来，我有一样差事给你做。”

二狗子想不到秦云依会给他差事做，顿时喜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