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肆月一个柔弱的女同志,抱着二十多斤的孩子一抱就是两个多小时。
虽然不需要平举,但孩子跟砖不一样,是会动来动去的,一点儿也不轻松。
江肆月两手交叉在小臂上轻捶了几下,“还好,习惯了。毕竟从她刚出生抱到现在。从五斤六两一直抱到现在二十二斤。”
两年里日日夜夜,跟他们训练平举差不多,漫长的时间里,已经成了习惯。
林时安又觉得眼睛发酸喉咙发涩,半天只说了一句“辛苦了!”
江肆月是了解他的,知道这三个字代表的意义。
“一家人不用说两家话。”江肆月摇摇头,打开屋门。她是辛苦,他在外面肯定也是拼命。
自从79年春节开始,江肆月基本每个月都会回来一两次。
每次回来都会给院里的嫂子们和孩子带些衣服吃的。
有的嫂子在家无聊也会央着江肆月给她们找个工作,像宋青那样。
宋青早就在造纸厂转正,两年过去都升成班长了。
林时安把一一放在床里侧,转身抱住江肆月,就低下头。
“我还没刷牙。”江肆月抗议,自打改革开放开始,她就用上了牙膏。
“正好,咱俩谁也别嫌弃谁。”林时安说着吻上江肆月。
从重逢开始,林时安一直表现得很平静,仿若只是一个接妻子下班的寻常日子。
只在这一刻,江肆月才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激动,他搂着她的力道很大,吻没有章法,几次牙齿碰到她的唇。
两个人呼吸渐重。
江肆月抓着林时安握住她要带的手,声音不稳,“咱们没打水。”
水房过了十点就没水了。
“今天不停水。”林时安强势地带着她的手,解开她的腰带。
他们每次外出回来,官兵们都需要洗被褥以及衣服,所以往往会有一两天过了晚上十点也不关水房。
江肆月被他撩地也很想,不再说话,双手握着他的衣服下摆往上掀。
家属院的床都是有些年月的旧木床,难免会因为动作大点,就发出声响,放在白天还好,晚上这声音就变得明显。
大约做贼心虚的原因,江肆月异常羞涩,忍不住抬手在林时安背上拍了下:“会被听见的。”
“我当初特意挑地这间屋子,两边都没住人。”
“会吵醒一一。”
林时安不说话了,单腿站下床,还不忘拽了江肆月一把。
江肆月在床边,林时安在床下。
江肆月又羞又囧,想抗议又怕吵醒一一,只能随着他。
不得不承认,这确实解决了床发出异响的问题。
但,江肆月这样就会跟熟睡的一一面对面。
不由有点紧张,下意识绷紧身子。
林时安,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问,“这么快……?”
江肆月闭上眼,装作没听见。
林时安轻笑变本加厉。
江肆月抓着床单,死死地咬着唇,侧过头。
她没有办法在这种时候看见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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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月抬起酸软的腿,蹬了林时安一下,指使他,“你去打水!”
林时安握着她的腿摩挲了下,才放开,起身端着脸盆走了。
他再回来的时候,江肆月已经睡着了。
一一下意识会往江肆月怀里拱,江肆月躬起身,以保护的姿势搂着小一一。
这是他的妻子,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