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把培训好的业务员撒出去,林时安就回来了,这大半个月过去,市场开拓成什么样她还真不知道。
王磊尴尬地笑笑。
他们刚到京城属于人生地不熟,这一个来月,先是找到办公楼和住宿的地方就费了不少时间。
毕竟虽然说国家允许个人买卖,但其实大家还不认可。
房屋也不允许私人买卖,就算是租也比较麻烦。
安顿好之后,他们也按照江肆月教的去百货大楼之类的地方退休,但是屡屡遭拒。
事实上王磊和他的搭档至今连百货大楼经理的面都没见到。
江肆月一眼就明白王磊的意思,接着道:“暂时还买不到。”
“啊?”赵国庆一脸失望,就连李玉珍也有点郁郁,“你们公司为什么不来京城卖呢?你们来的话我们家先当第一个客户。”
“那敢情好。”江肆月求的就是这句话,“我这位同事就是负责开拓京城市场的。”
她指着王磊道,“不过他们刚到,还没来得及开展工作。”
“这样啊!”赵国庆大手一挥,“那先把这五包给我,我买了。”
“那可不行!”江肆月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这五包可不能卖给您。”
连林时安都朝她侧目。
“因为是我送给平安小朋友的见面礼。”江肆月卖完关子来了个大反转。
赵国庆哈哈大笑起来,扭头对林时安道:“你娶了个好媳妇儿!”
林时安深以为然,不客气地点头,“此生之最。”
李玉珍松了口气,一手抱着睡着的平安,一手拉着江肆月,一起坐下后指了指头顶。
“平安是我家么姑娘的孩子。这闺女是老来女,打小让我们的惯得不成样,长大了不肯接受媒人说的亲,非得要什么‘自由恋爱’!
下乡的时候自己找了个农村小伙子。
我们没有看不起农村小伙子的意思,只是我们家闺女自小娇生惯养,没吃过什么苦。其他也好,我们亲家都依着她。但是,生了孩子以后,对洗尿布这事搭不上手。
我们亲家母的手得了一种什么菌的皮肤病,一碰孩子的屎尿手就会脱皮,掌心指腹脱皮脱到露出嫩肉,一碰就疼。
我们女婿跟你一年考上大学,实习被分到上海去了,刚工作也照顾不上她。
这不,就为了个洗尿布的事,回来跟我们哭。”
江肆月恍然大悟,原来楼上的哭声是赵国庆小女儿的。
赵国庆重重哼了一声,“慈母多败儿!就是你惯的。”
“我慈母?是,也不知道谁天天喊着小棉袄,从小让她骑在脖子上。也不知道谁一看见她哭,就抱着外孙在楼下转,生怕影响她。”李玉珍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