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月不想跟他在公共场合讨论这些,主动换了话题,“你带一一去哪了?”
“想起我有个战友在附近,就打电话问问他有没有空来吃饭。”林时安轻描淡写道。
自己都没地方坐还请战友吃饭?
江肆月狐疑地打量林时安,“你那战友不是普通人吧?”
“就老百姓。他大约二十分钟能到。咱们再等会儿。”
江肆月点头,“对了,你猜我在楼上看见谁了?”
“董玉洁还是侯旭东还是两个都见到了?”
江肆月嘟嘴,“你为什么一下子就猜到?”
“这里是四九城,你左右不过认识那么两个人。”
“也是。”江肆月伸手往楼上指了指,“侯旭东在那儿相亲。”
林时安皱了下眉,显然对侯旭东十分厌恶,低头看见江肆月一脸等着看好戏半点没有刚才的恼意,一下就猜到原因,“你让人去叫董玉洁了?”
“嗯。为了节约时间我下了大本钱,是让王磊去打电话。”江肆月有点肉疼,好几分钱打水漂了。
忍不住还有点想夸自己记性好。上辈子侯旭东家的电话号码现在还能记得。
随即反应过来,唇角下压,瞪林时安,“为什么你连这个都能猜到?”
林时安把一一从脖子上举下来,闻言失笑,“你何曾吃过亏?”
当初失身于他,江肆月就是这样。
不着急吵闹,该争的该报仇的一样都不会少。
过了会儿,林时安的战友先来一步。
江肆月看着明显就是临时拉出来的队伍瞪圆了眼,“这是普通百姓?”
林时安反问:“哪不普通?长三头六臂了?”
江肆月:“……”
那倒没有。
就是来的这队人马都穿着最普通的工农蓝制服,重点是胳膊肘上都别着红袖箍,上书三个字:执法队。
现在跟商业有关的行政单位权责还划分的不是很清楚,所以在八十年代初期,很多创业者苦不堪言,哪个部门都能来点麻烦。
江肆月听他们喊领头的人队长。
队长大约三十岁出头,走到林时安跟前,两个人撞了下肩膀,“你来京城也不告诉我?还把我当兄弟不?”
“这不是告诉你了?”
“你这是告诉我吗?你这是有求于我!”队长眼睛瞪得溜圆。
林时安纠正他,“我没求。这是你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