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的电瓶车一直停在阮酒的小区下面,坐在车上的人一身黑色的衣服,戴着一个黑色的大口罩,只露出了一双浑浊的充满恶意的双眼。
等他一直关注的那抹暖黄色的灯光灭了之后,那个人压了压脑袋上的黑色帽子,缓缓的下了电瓶车。
电梯里面有摄像头,保险起见男人直接走了楼梯,黑洞洞的楼梯没有一盏灯,连台阶都看不清,这个人却没有打开手电,只是双手插兜将沉重的脚步轻轻放下,一步一台阶的数着,黑暗将他牢牢地包裹住,根本就看不见楼梯里面有个人。
在如此寂静的场景下,任何声音都将会被无限放大。
走到最后一层楼梯上,男人抬头看了眼楼梯拐弯处绿色的通行灯,那双深黑色的眼睛好像也被那束绿色染上了颜色。
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想到接下来会见到的人,男人浑浊的眼睛中迸发出了可怖的光。
时间还早,男人撑着膝盖,激动到颤抖的缓缓坐在了台阶上面。
想到了里面躺着着少年,想到了少年穿着睡衣或者没有穿,他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小心翼翼的将口袋里的针孔摄像头拿了出来。
客厅对着沙发要装一个,浴室要装一个,卧室装有点困难,但是也可以尝试。
高高悬挂在的天上的心脏几乎要从口腔中蹦了出来。
他低头亲了亲手上的摄像头,忍着心中的疯狂和欲望近乎虔诚到颤抖的将它们放在了口袋中。
想到之后会在电脑上通过摄像头看到少年的身体,他捂着嘴缺氧般的深深喘了几口气,不受控制般的将手移到了一个让他舒服的。
控制不住压抑的声音在楼道里浅浅响起。
有水声不知道从哪里想起,就像下水道脏污的臭水一样,哗啦哗啦的持续了半个小时有余。
凌晨一点,男人活动了自己僵硬的身体,原本渐渐了冷却下来的血液再次开始沸腾。
现在已经没有人还没有睡了,他翻了翻裤子口袋,从里面拿出了两个尖尖的铁丝,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钥匙孔中。
拧紧之后顺着方向旋转,轻微的圪垯一声,门悄然的开了。
进了客厅,他忍住了飘扬的心情,直接向着目标卧室门走去。
抓住门把手,轻轻一拧就开,少年根本就没有将卧室门上锁。
天助我也。
男人看着床中间鼓起来的一个小包子,拿着沾了药液的毛巾悄悄地走过去。
天大亮,阮酒是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的,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打开一看,果不其然是王永安的电话。
“喂?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的大少爷,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十二点了还不起床。”
嗯?
阮酒满脑袋问号的转过头看了看床前面的闹钟。
闹钟没有想,但是指针指着的方向确实是十二点了。
身体好酸,就像是梦里被人打了一样,还提不上劲。
跟王永安讲了两句就将电话挂了。
昨晚上睡得不算晚啊,难道是昨晚上睡觉着凉了,导致身体不舒服。
阮酒晃了晃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
视线却疑狐的看向了睡袍的带子。
昨晚上睡前,带子没有系好吗?
阮酒视线扫过来没有任何变化的卧室,将匪夷所思的想法甩出了脑袋里。
“你还不搬?”
蛋糕店里,阮酒一大勺一大勺的挖着蛋糕往嘴里送。
“哎呦,我懒得动嘛,你昨天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王永安和女朋友任楠坐在阮酒的对面。
“阮阮,之前那个男大学生不是因为自杀,已经确定了,是凶杀,先煎后杀。”
任楠皱着眉看着阮酒,阮酒睁大着眼看着任楠,艰难的将最后一口小蛋糕咽下去。
“我和大壮他们都觉得你自己一个人住不行,你比人家小姑娘都好看,更别说这次凶手是个变态了,你自己在外面住我不放心。”
阮酒站在一群男的中间就像个格格不入的小仙男,之前军训的时候,就连教官看他晒得通红的小脸蛋都有些于心不忍,更何况他们宿舍都是从北方来的汉子,从来没有见过想阮酒这么像个瓷娃娃的小孩,几个汉子都是独生子,和阮酒相处着简直就是将他当成弟弟护着了。
现在这个事情出来,几人最担心的也就是阮酒。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只要在羌大一打听,谁人不知道大一文学系小仙男的阮酒。
就怕被苍蝇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