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白奶奶细心准备的软榻上,小小双眼紧皱的望着屋顶上那一片安装着玻璃的房顶,心思复杂。
‘小主人,你是信了刚刚那个男人的话了?’
“...说不上信不信的,只是,他出现的太奇怪了。”小小双手枕在脑后,分析道:“他以为自己戴个面具,又拿出那张画卷,我就能信他?虽然他提到了那位神秘女子,可我还是有些奇怪...”
‘是他的身份?还是他所说的一切?灵梳只是觉得,若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两个有情之人分开了数百年,还是带着...记忆,那种感觉,应当很不好受吧。’
“哎...他的话,我暂时只信一半一半吧,毕竟...有些事都当真的,也不好。”就好像,她希望德宜的消失,只是在另外一个地方在好好活着,如她一直希望的那样。
‘那接下来小主人要去找你那位朋友嘛?不过,灵梳得提醒小主人你,关于权家那位不稳定的魂体,我们要注意权家家主,不能让他发现了此事。’
心头染上几分沉重,小家伙叹了口气:“看来我们,要回一趟始燊了。”
只有她跟沥才知道关于德宜在拥日山的下落,却被始燊的弟子中途拦截,还有遂山墓穴深处,关于那具残尸的真假身份,还有解家家主对她的态度...这一切,小小都是要回到出发点,才能慢慢解开疑惑,可幕后之人到底是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是只是单纯借自己的手去做些什么呢?
京城古玩街深巷。
店铺中,取下面具的李存礼露出那张白皙俊俏的五官,只是眼中毫无波澜的淡漠让他少了几分烟火气息,只有在得到心爱女子的下落时,才会偶然露出凡人的情绪。
“你要我做的,已经做完了。”李存礼将两杯茶盏斟满,随后轻放在一旁。
本来空无他人的后堂中,却在他落下话语后,一道修长的人影缓缓出现在座位上,自然的拿起另一杯茶水。
来人穿着民国时期的长袍,月牙白长袍上文竹若隐若现,随着主人的动作而微微起伏,直到男人放下茶盏,抬手轻抚了抚衣诀:“不,你还得演完这场戏。”
闻言,李存礼轻笑,带着一丝戏谑:“怎么,你不怕她醒来后恢复记忆责怪与你?我倒是无所谓。”只要宜儿回来。
“我的事,无需尔等操心。”男人自顾自的将桌上的面具拿起,虚掩在自己的面容上,透过眼眶的位置,他看向一侧的李存礼:“找到他没?”
“在权家那位昏迷十多年的权律二体内,不过,醒了这么久,没见他有什么举动,无趣的很。”
李存礼轻饮手中的茶水,随说道。
而后,又问着:“他若真是一代枭雄项羽,怎么趋于凡人的身体苟活?”说完后,自己一愣,看着茶杯中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心头涌上一股笑意,“呵,倒是忘了,他也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