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可真不是人待的!
一人居然只有一床破被子,还直接让她们睡不知道有多少人睡过的破烂木板子!
最可怕的是,晚上还有老鼠从她身上爬过去!
往常她也只是在丫鬟嘴里听到过这玩意,拿东西从她身上爬过去也就算了,还钻到她被子里来!
吓得她尖叫了好一阵。
牢里那些人居然还嫌她吵?
拜托,谁被老鼠钻被窝都会叫出来好吧?
就他们不叫,就他们安静!
怪不得没人想法子让他们出来,活该一辈子在牢里面和老鼠睡!
最恶心的是,刚进去那几日,自己不愿意吃那些稀的跟水一样的粥。看牢房的臭老头也不给她换样东西来,就一直放那里。
住她对面那个脏兮兮的男人,居然抓了一把老鼠屎往她碗里丢!
一想到碗里的东西,江芸就想吐。
好在刚才她出来的时候,喊人把他手打断了。
别说,那声音好听的很。
要是花知夏被关进去,她一定得花些银子,给花知夏找一个好牢房,最好让她跟别人住一个牢房……
想这些事情的江芸并不知道她那一番话惹到了白知州。
白知州冷冷地看着江芸,又给了江初一个眼神。
你这妹妹说话怎么不过脑子?
自己做了什么事不知道吗?还这么嚣张的给人放狠话?是真觉得我能一手遮天了?
江初看了眼江芸身旁的江晴,江晴立马不着痕迹地碰了一下江芸。
回过神来的江芸对上堂上二人的眼神,顿时冷汗直冒,慌里慌张地低下脑袋。
堂下的宋楠将几人眼神戏尽收眼底。
她也不愿意跟江芸拉扯这些,毕竟她说的那些事情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大家心里都有数。
现在她就是想看看这白知州的屁股能有多歪。
“江芸所言在理,花知夏院子里的人说的话并不能做数。将江晴院子里的人,和那日在花知夏院子到江晴院子路上的人都召上堂来!”
白知州话落,江初就拱手道:“禀报知州,这些人早已在县衙外面等候。”
今日这戏台子是他们搭的,演戏的人自然早就安排好了。
没多久,那些人都到了这里。
一一说着同上一次完全不一样的内容。
宋楠了然地点点头,安排的还挺妥当。
就不知道花知夏有没有应对的法子了。
“既然我院子里的人说话不能做数,那江家其他人所说的自然也不能做数。江家仆人卖身契可都在江夫人手里,她想让他们怎么说他们自然会怎么说。”
花知夏双手叠实叩在地上,脑袋贴地道:“请知州大人明察!还民妇一个公道!”
宋楠皱眉,看来花知夏没有后招了。
“还你公道?那也得你有公道!”
白知州一拍惊堂木:“罪妇江花氏!你因小姑子同你玩闹心生不满,且绾青丝宋老板不同意卖洗发水给你,就心生怨恨,雇人来了一出一石二鸟之计!”
“李县令被你一环扣一环计策所蒙蔽,今日若不是我来此……判你赔偿五百两银子给绾青丝,且将一半嫁妆赔偿给江家两位小姐……若是不愿,则发配南边晒盐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