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嫂千万振作。晴丫头没了,你更应该好好活着。”许氏及时出声,示意仆人盯紧了胡大嫂,千万别让她做傻事。
顾长安愤怒得脸色发青。
砰!
他拍着桌子猛地站起来,“我去找信王世子讨要说法。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被他活生生打死了,至今也没个消息传来,更没个说法。要不是胡大嫂,我们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怎么着,信王府想要无声无息将人处理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说着,他就往外冲!
“你给我站住!你现在在气头上,你现在去信王府,究竟是想讨要说法,还是去干架?给我回来,坐下!这件事,轮不到你出面,因为你还不够格。”
白静厉声呵斥住顾长安。
顾长安满脸不服,愤怒已经充斥着他的全身。他如果不能替胡可晴讨回一个公道,他还算是人吗,他对不起义兄,对不起胡大嫂啊!从今以后,都要背负一个良心包袱。他受不了。
王府必须给个说法,不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算了。人死了,也不派人通知侯府,更没有派人通知胡大嫂。敢情在王府眼里,胡可晴就是猪羊牛马,死了就死了,都不值得动动嘴皮子通知一声。
欺人太甚!
明知道胡可晴同侯府有些渊源,王府都敢如此做。不敢想象,那些小门小户的姑娘进了王府的门,会是什么下场。难怪世人常说,王府的后门,就是一条运尸通道。三五天,总有裹着破烂席子的尸体被运送出去。
王府作孽,可是却无人过问,无人敢管。毕竟那是陛下在世的唯一的兄弟啊!其他兄弟早就死光了,死绝了!留着信王在世,用来证明陛下对兄弟的‘仁义’!这是陛下仁义的招牌,除非信王造反,没人会想不开去动这张招牌。
呵呵!顾长安满眼讥讽之色。
“母亲叫住儿子做什么?难道母亲也怕信王府,怕得罪信王府?是啊,侯府算个什么东西,哪里敢和王府掰腕子。可是,难道胡丫头就这么白白死了吗?连个说法都没有。”
“你给我闭嘴!你懂个屁。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做事情不能光凭一腔怒火,要讲究策略和手段。老身问你,你想达成什么样的目的?”
目的?
顾长安被问懵了。
显然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单纯的想要讨要个说法,具体怎么个说法也没想过。根本来不及想。短短时间,脑子里充斥了太多的愤怒,理智早已经跑远了。
白静见状,叹了一声,“老身不是怕王府,而是,事关王府,事关人命,必须一步一步来。桂嬷嬷,派人去将李长顺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