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温执,争取到一个腺体的可能不是没有,毕竟所长那么宠爱温执......
可若真是温执,那为了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温执想让他回到研究所的意图从来就没有掩饰过,但他向来都很直接,这么几年做过的最迂回的事情就是绑架严淼淼了。
他会绕这么大个圈子把主意打到江储身上去?
陆危咬了咬牙,“如果是因为我的关系,现在才让爸跟父亲......”
那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严轻伸手捏了陆危的脸一下,他现在没太多心情安慰人,但......
“这件事肯定不止跟你有关这么单纯,你不用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如果只是因为你,那个司先生很可能想办法跟爸和父亲谈判。
最不济他应该来找我。
在他的眼中利益如果是第一位,他肯定觉得我一个商人会比他更重利。
用利来换你,比他现在这样直接来找严氏、找爸和父亲的麻烦要省事的多。
这里面一定还有更深层的联系,只是我们现在没找到罢了。”
两人去取了租来的车,直接朝着机场附近的警/察/局驶去。
路上,陆危突然开口,“有个人......说不定能帮我们确认现在的情况。”
严轻在开车,外面路况不算很好,他没法分心去看陆危,“谁?”
“柳寻,研究所的一个研究员,大家都喜欢叫他博士。
他......十分迷恋所长。”
严轻不解,“他如果喜欢所长,应该会站在所长那边,为什么还会给你提供正确消息?”
陆危觉得具体情况两三句也说不清,而且解释起来很复杂,于是简化了一下,“柳寻跟我之间没什么私仇,他当年接过负责我的工作时,研究所已经开始把我当自己人培养了。
他只负责我的日常体检和采血,偶尔抽一次腺/体/液。
我们之间的关系大概能归为:他全心全意帮所长工作,我只不过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但有一点,柳寻是帮了我的。
当初我逃出研究所,是柳寻把所长引开,温执才有机会去偷身份证。”
陆危开始也不明白柳寻那么在意所长,为什么还会同意帮他,后来想明白了一点点。
柳寻本身就是个喜欢瞻前顾后还很拧巴的人,他估计是认为自己跑了,温执会因为自己跟所长闹,然后所长就会跟温执生出嫌隙。
柳寻自己不上,但他也见不得眼跟前有人和所长关系亲密。
偏偏温执是那个最不懂掩饰的人,整个避难所都知道温执和所长的关系。
柳寻老早就看温执不顺眼了。
严轻还想问什么,突然有电话打了进来,是个陌生号码。
“喂,哪位?”
“严轻,我要告诉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