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致誉放下粥,将身上的衣服脱掉。
热粥烫的他腹肌红了。
腰腹上白色的纱布特别明显。
他好像感觉不到痛似的,低头,“你刚刚退烧,吃点清淡的,不想喝粥,我让厨房做点别的。”
“你想吃点什么?”
“不说,我就自己决定了。”
温致誉拿着空碗和衣服出去。
佣人进来收拾地上的残渣。
容榕面无表情偏头。
她饿也没心情吃。
要让温致誉知道她的的决心。
不想和他在一起。
发烧不行,就想其他的办法。
佣人退出去,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温致誉一脸绝望的站在门口,失神落魄,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他到底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
砰。
里面忽然传来声音。
温致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冲进房间,插着玫瑰的花瓶碎了一地,容榕手心里拽着一片,而她的手腕上正往外流着血。
她割腕了!
不仅是手腕,还有脖子……
雪白的脖颈被染上了瑰丽的红。
那画面,触目惊心。
她竟然如此伤害自己的身体!
“榕儿!”
“榕儿!”
温致誉感觉天旋地转,脑袋紧绷的弦直接崩溃了。
他跑过去,按住她的脖子。
鲜红的血从指缝中流出来。
“榕儿……”
“你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不要死!”
“不要死!”
温致誉从未这样绝望过,心如刀绞。
难过的无法呼吸,好像周围的空气都有毒似的。
容榕脸色变得惨白,沾了血的手重重的垂下,瓷片砰的落在地上。
她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但是能从她的口型看见她说的是:“放我走……”
“你别说话!先去医院!”
“去医院!”
深夜的医院里,走廊上安安静静的。
温致誉高大的身形蹲在冷冰冰的墙壁旁,脸上写满了绝望。
她多不想待在他身边,能想到死。
容榕浑身是血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不停的循环,然后放大。
最后定格在她那张生气的,失望的,受伤的,悲痛的脸上。
容榕失血过多,一直在病房里抢救到第二天早上,手术才结束。
温致誉冲进病房,她的脸透明的几乎没有血色,长睫毛耷拉着,唇有些干巴巴的,脖子上缠着白色纱布,手腕上也缠着白色纱布。
她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了无生机的样子。
一下子,就把他的心给击碎了。
他小心翼翼的握着她的手,“你醒过来吧,醒了之后,我们好商量,我不逼你,我再也不逼你了……”
“我求你了。”
“醒醒……”
他犯下的错,现在已经开始惩罚他了。
她这样躺着,仿佛是把无情的利刃,一寸寸的往他的肌肤上割。
像是古代的凌迟处死一样。
一寸寸的钝痛。
与此同时。
金临拽住容境,“你现在这样上去,他能让你把姐姐带走吗?你冷静点!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
“姐姐病了!不知道那个变态对姐姐做了什么!”
“我要去救她!”
“我要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