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光华楼为界,由郑某巡查光华楼以西的街道,两位则巡守光华楼以东一带。两位不用担心路线问题,郑某会带着二位巡上一圈的。”
“那就太感谢郑护法了,如今时间还早,不若在此用个便饭,正好也向您讨教一番。”
“怕是要让闫护法失望了,最近城里事情太多,郑某还需要去处理要务,也该告辞了。”
郑锦辉十分干脆的拒绝了闫无生的邀请,起身就告辞离开。
“无生师兄,这位郑前辈怎么这样啊?”
“哈哈,这才是常态,以前在宁县所有人都由着你的性子,那才是特例。离开了宁县,我们真正的踏入了旁门的世界。”
闫无生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有些像前世应付尔虞我诈的人际关系。
“那我们还不如就留在宁县。”
张接梨赌气的推了把院门,发出嘭的一声震响。
闫无生摇摇头,初出茅庐的棱角,会被慢慢磨平,变得圆润的。
“无生师兄,你就不生气吗?阆州四阴门明明就是欺负人,安排我们巡守的地方在南城门外,还靠近码头,又脏又乱。”
“行了,别生气,人家又不知道我们的根脚,更没办法判断是不是敌人,能念在同门情谊上,不将我们直接拿下就很不错了。如今把我们安排到城外,也是为了内城的安全,毕竟这里是别人的修行地,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闫无生好笑的拍了张接梨一下,这丫头慢慢长大了。
“无生师兄,不会是有人想在阆州城中搞献祭吧?会不会又是天母教那帮人?”
“不清楚,但感觉手法很像,跟当年宁县大劫时差不多,先是大案频发,搅动人道气运,趁人道气运不稳时下手。不过,阆州城隍处理得很好,现在阆州上下一心,百姓也没有被煽动起来,而且也及时调集其他地方的四阴门来援。若天母教想在阆州城搞破坏,怕是需要很大的代价。”
闫无生摇摇头,在进入阆州城,见过城隍与边闻蝉后,他就已经确信想要在阆州城搞事,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到的。
至于他和张接梨,不过是阆州过客,两天后自然会离开。
“我们真不用提醒一下?万一是天母教的人……”
闫无生摸了摸张接梨的脑袋,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戌时刚到,闫无生就带着张接梨来到约定集合的地方。
还没有到光华楼,就见到了一副打更人装扮的郑锦辉。
“见过郑护法,我们来迟了。”
“还早,郑某先带你们熟悉下线路。”
“有劳郑护法了。”
两人跟随郑锦辉,从光华楼出发向东进入下新街,沿着油坊街……
一路上,郑锦辉还算尽责,不断的向两人诉说着城南的情况,这城南一带是阆州最苦的,本就靠近码头,人员复杂混乱,而且黑白杂糅,帮派林立,狼心狗肺案就发生在这一带。
“郑护法,这狼心狗肺案,可否详说?”
“这事说来也奇,有几个人被开膛破肚取走了心肺,还给他们肚子里装上了畜生的心肺。还好都是些出了名的不孝子,百姓们非但没有害怕,还直说杀得好。”
或许是想到了其中趣味,郑锦辉发出低低的笑声。
“这案子的指向性还真够强的,其他案子方便说说吗?”
闫无生也是低低一笑,但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萦绕不去。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还有几起采补碎尸案,都在县学附近,死的主要是县学的学子。县学已经戒严,有些家世的学子都被接走了,而剩下的都是些外地来求学的,现在被集中在一起,由衙门和我们共同保护。闫护法沿途可听过这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