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
“洪一文,说服保宁府衙派人彻查阵法痕迹,告诉知府,今夜吾找他一叙。”
“领命!”
“朱文洲你和闫护法,张护法就受些累,重查前些日子发生的案子。”
“领命!”
随着三人领命,城隍化作阴风而去。
各家地只知道,接下来就是地只间的商议,纷纷消失在殿中。
离开城隍庙,各人去忙各人的事。
朱文洲则笑眯眯的拉着闫无生和张接梨往家走。
“走吧,先到家里认认门,以后来阆州直接去家里。”
“朱师兄,您的铺子开在哪里?”
张接梨好奇的询问起来,她好像没听说阆州有白事聚集地。
“嘿,咱们扎纸匠自然要开在棺材铺旁边。这两年,你们宁县的棺材可是搞垮了不少的铺子,老朱现在的邻居就是卖你们宁县棺材的。”
朱文洲笑得有些诡异,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朱师兄,你不会想把我和小梨卖了吧?”
闫无生故作一脸警惕,开着玩笑。
“不至于,这阆州白事街就在米粮市街尽头叫崇尚里,阆州人称棺材里。”
朱文洲笑着摆手,心情相当不错。
“和咱们宁县一样啊,我们叫福寿巷,宁县百姓叫我们棺材巷。”
张接梨对此十分惊讶,明明隔着数百里,名字居然一样。
“哈哈,老百姓就是这样,说到白事就想到棺材,不用在意。”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根本看不出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崇尚里和福寿巷一样,东西走向,阳光只能照耀路面。
巷子两边常年不见阳光,显得十分的阴森。
朱氏纸扎铺与张氏纸扎铺一样,就在巷子的尽头,同样是天斩煞。
“这里简直和棺材巷一模一样啊!”
张接梨打量着铺面外的环境,越发觉得熟悉。
“这都是我们四阴门有意选址的,像我这里,直面天斩煞,要是普通人来住,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不如给我们四阴门作为修行地用。”
朱文洲招呼两人坐下,为两人添了茶水。
“好好的宁县不待,你俩怎么跑到阆州来了?”
“这事说来话长……”
闫无生也不隐瞒,同样是扎纸门人,在门里一打听就全清楚了,没有隐瞒的必要。
当然,其中一些细节自然就是春秋笔法一笔带过。
“居然如此惨烈,比你在城隍庙里说的还要惨烈。整个宁县县城死伤近半,这是何等的恐怖。”
朱文洲长叹一声,而闫无生和张接梨却显得很坦然。
“你俩倒是想得开,如今宁县可是香饽饽里的香饽饽,你们居然自己离开了。也是,你们背后有扎纸张家,不用担心修行地的问题。”
“主要还是去看看师娘,小梨也该修行了。”
“确实,如此好的运气,成就了半个异类之身,只要修炼不辍,未来势必能长生久视。我们还要苦熬啊!也不知何时能脱下这身凡躯,成就无上人仙。”
朱文洲是纸人一脉,核心就是锻打魂魄,以不同纸人为身躯,所以才有脱下凡躯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