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蝼蚁般的东西,她随手就能捏死几十个,真有意思。
她现在只好奇,无生师兄会怎么收拾他!
要知道,无生师兄的外号可是叫做叶底虺啊!
鸠杖老人一直在关注着局势,他之所以没有阻止就是想试探下闫无生。
但他看到了张接梨非但没有害怕,反倒是有些跃跃欲试的表情,心里立马惊悚起来。
这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都怕,那必然有所依仗。
“混账!怎么敢如此跟闫师傅说话!还不道歉!”
鸠杖老人看到小女孩一脸失望的表情,庆幸这自己反应快。
“凭什么!”
痞气青年不可思议的看着鸠杖老人,一脸的不服。
“立、刻、马、上、道、歉!”
鸠杖老人一字一顿,声音里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痞气青年脸色一变,他知道文老爷子当真生气了,于是扭捏着就要道歉。
“不用。”
闫无生挥了挥手,神色不变,既然梁子结下了,没必要轻易解开。
要弄死痞气青年的办法太多了,何必放过他呢?
痞气青年松了口气,主动退到了人群中。
鸠杖老人心头一叹,好言难救该死的鬼啊!
既然自己不想活了,那就怪不了他了。
“多谢闫师傅宽宏,老朽这就将事情始末说清楚,这事发生在五年前……”
随着鸠杖老人的讲述,闫无生也算是搞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寡妇还有个儿子,他隔壁住着白鹤乡的铁匠。
这铁匠也是个鳏夫,且一直非常照顾这对孤儿寡母。
也因此,传出了一些闲言碎语,且传得越发的露骨。
村中闲汉早就觊觎寡妇的美色,奈何有铁匠屡次保护母子俩,这才没有得手。
至此,白鹤乡的闲汉就怀恨在心,时常想要报复。
有次,铁匠带着寡妇儿子去文家阁池塘钓鱼,闲汉邀了一帮人将铁匠痛殴一顿。
寡妇儿子想要帮忙,却被推下了水。
铁匠眼见寡妇儿子落水,不顾重伤在身,强行跳下水去救人。
结果,铁匠和寡妇儿子双双被淹死在文家阁池塘中。
寡妇得知消息,伤心欲绝。
她找到乡老做主,但那闲汉在白鹤乡里横行无忌,自然有大背景。
结果,寡妇求告无门,还被闲汉摸到家中羞辱。
寡妇心若死灰,当夜就投水自尽了。
后来就是寡妇化作水鬼为恶,引来四阴门护法封印之事。
闫无生一直观察着在场众人的表情,几乎可以判断其中的真伪。
张接梨此时一脸的愤慨,拉着闫无生的衣袖就要回客房。
这种人渣有什么好救的,死了才好。
闫无生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脑袋,给了个放心的眼神。
“踹寡妇门,挖绝户坟,吃月子奶,打瞎骂哑,能做出这种缺德事,你们死绝也是活该!”
闫无生笑眯眯的看着在场众人,一脸的戏谑。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部变色。
闫无生这话已经不是在戳脊梁骨,那是直接拿刀子扎脊梁骨啊!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特别在乡村,若是脸面没了,不如死了痛快。
痞气青年咒骂一声,撸起袖子就要对闫无生动手。
闫无生嗤笑一声,手掌轻轻放在榆木桌上。
榆木桌瞬间粉碎,是的!是粉碎,不是被大力拍成开,而是被勃发的阴气直接绞成了碎片!
在场众人哪见过这种手段,吓得纷纷后退。
粉碎的榆木桌前,只剩下一脸讥讽的闫无生、一脸看好戏的张接梨、一脸铁青的鸠杖老人,和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举着手想要打人的痞气青年。
小二躲在一边,吓得是满脸惨白,他没想到闫师傅居然如此厉害。
幸好他对待客人一直非常热情,想来没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干出这种缺德事,你们本就该死,闫某本不想管你们的死活。奈何你们白鹤乡的土地爷求到了我头上,若不救你们岂不是驳了土地也的面子?”
闫无生依旧笑意盈盈,丝毫没有因为说出的恐怖语言而改变分毫。
在场乡绅听得色变,这才想起,这位可是四阴门出来的狠人!
“现在,我可以教你们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既可以消灭水鬼,又可以保住你们的水脉。至于办不办,就看你们自己如何选择了!”
闫无生的声音低沉,语气中有淡淡的笑意,渐渐组成另一种让人信服的语言。
张接梨好奇的看着闫无生,以他对闫无生的了解,无生师兄又要挖坑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