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北云,也没忍住别过了视线,咳了咳:“你,还是别太过分,否则……”边说话,北云将司珏的脸推了回去,“闹闹就得了。”
司珏摸了摸自己的脸:“你不会嫌我丑吧,我收拾收拾出来挺贵气英俊的,真的,山水郎,你要信我。”
北云选择不说话。
生气完了的无骨剑飞回来,剑穗抵着自己的剑身:“去去去,要论帅,论英俊,这天底下还有谁比得过骨爷我呢?你小子啊,给我穿鞋都不配。”
司珏嗤笑一声:“你能穿鞋吗你,说话都不会说,瞎闹。”
“你这话就不对了,骨爷我怎么就不能穿鞋了?瞎闹!你等着,我给你穿个鞋看看,不光能穿鞋,我他娘的还能穿衣服呢。”
“你说的不会是剑鞘吧?”
“嗯?被你小子猜出来了。”
司珏捧腹大笑:“你的贱气太重了,早该戴剑鞘了。”
“那是,老子剑气天下第一,没人比得过!”无骨剑哼了一声,看向诡楼,“老东西,又睡着了?”
诡楼迷迷糊糊回道:“咋了,又在说本尊坏话?”
“哪儿能啊。”无骨剑摆摆剑穗,“咱俩啥交情,我能说你坏话?”
诡楼身上的铃铛突然密集地响起来,过了一会儿,又归于平静,似乎方才只是伸了个懒腰:“獓因啊,獓因,我虽然有獓因的画像,却还没见过呢,正好,这次去见见,要是……”他突然咳了咳,清嗓道,“司家小子,你说獓因从哪儿出来的来着?”
“从地图上来看。”司珏放大缀云山脉,圈出其中一座山峰来,“此处应该是阴气最盛之地,但我无法确定,咱们得实地看一看。”他舔了舔嘴唇,“三位大哥,大爷,护着我成不?”
无骨剑和诡楼没吱声,北云点点头:“自然会护着你。”她手指一勾,无骨剑收了剑身绕到她手腕上缠着,诡楼则是变为一颗小铃铛系在北云的头发上,“走吧。”
司珏人都看傻了:“这不知道外人看见,还以为这俩是你的法器呢,这么听话。”
北云对此只是笑笑。
不过是有利可图,时候未到罢了。
诡楼和无骨剑肯定对自己有想法,北云明面上不好戳破脸皮,只能慢慢变强,如果自己能成长到与这二位实力相当,那么那时便是她摆脱这一剑一楼之时。
回到沉幕山上,天正好蒙蒙亮,北云移不开脚了,她拉住司珏的衣角:“先等等,等……我看完这场日出再去,好吗?”
明明只是感觉聊了会儿天,怎么就第二天了呢?
“日出啥时候都能看啊,你刚才不还挺急的吗,怎么现在又不急了?”司珏看向微微发黄的天际,不理解,“日出每天都一样啊,有什么好看的。”
北云轻轻笑着,手指捻着司珏的衣角:“说了你也不懂。”
日出天而曜景,露下地而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