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动物仿佛听懂了一般,无情地翻了个白眼,嫌弃地把头扎进怀里,拿屁股对着沈予。
他有些手足无措,小手在小野猪背上讨好般轻抚了两把,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棒棒糖塞到他面前,“别生气了,我请你吃棒棒糖。”
小野猪扭了扭屁股,咿呀了两声,犹豫了一会,把身体下藏着的果子拱到沈予手里。
“让我吃吗?”沈予从被绑架到现在都滴水未进。
毕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看着手里这个带着露水的黑紫色果子,他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咿呀。”随小花又把果子往沈予手里拱了拱。
沈予拿起果子,在衣服上擦擦,啃了一口,跟他以往吃过的任何水果味道都不一样。
入口极酸,酸得他五官都皱在一起,酸劲过去以后迅速回甘,清甜中带着一丝奶香。
也不知道是饿久了还是其他原因,他觉得这个果子比他吃过的所有果子都好吃。
随小花看沈予吃了他的果子,开心地在他怀里拱了拱,就这样一人一猪在破庙里相互依偎取暖。
“疤哥,找到了!”一个大约三四十岁的男人站在门口高声呐喊,打破了这份宁静。高壮的身体将大门堵的严严实实。
沈予的身子瞬间僵直,他抱起随小花,眼睛四下看着,想要寻找一个能逃走的出口。
不一会又进来一个男人,看到沈予在这里似乎略略松了口气,他身上已经湿透了,额发混合着汗水和雨水湿漉漉地贴在他的脑门上。
虽模样狼狈至极,但眼角一道长长的疤痕衬得他格外癫狂。
“小子,你挺能耐啊,差点就让你给跑了,你要是跑了,我们哥俩这几个月不就打了水漂了。”
沈予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并偷偷抬手把随小花塞到身后的干草堆里。
随小花不满,想要往他身上拱,沈予拼命按住它的脑袋,不想让它暴露出来。
“疤哥,外面那么大雨,我们先在这休息一会吧,横竖这小兔崽子也跑不了了。”门口那高壮男将门掩上走了进去。
“也行,累死老子了,没想到这个小东西还挺能跑,你带绳子了吗,把他绑上,我看他这下还能往哪跑。”
“好嘞。”另一个人拿着绳子逼近,准备按住沈予的脚。
“啊!卧槽!这什么东西咬我!!”这个人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疤哥迅速起身围了过来。
发现一只小野猪咬在那人手上不松嘴。
“这哪里来的小野猪,看来宵夜有着落了哈哈哈哈哈。”刀疤男开怀大笑。
“疤哥,快帮忙把它弄下来,疼死我了!!”高壮男嚎叫着。
“随小花,下来!”沈予想要把随小花夺回来,被那人狠狠推了一跟头,额头擦到地上的石子破了皮,白净的小脸迅速渗出血来。
随小花看了一眼沈予,利齿又狠狠扎了进去,鲜血淋漓,沿着男人的虎口“啪嗒,啪嗒”滴落在青砖地上。
“啊啊啊啊!!!疤哥快点,我这手要废了。”
“没用的东西。”疤哥嗤笑着上前,两人配合着一个掰嘴,一个拔手,但随小花还是轻轻松松地挂在上面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