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错过了葬礼,难怪路桐在太清观没有见过周英明。
“你和太清观有交集?你……该不会是他们口中说得那位周师叔吧?”路桐大为震惊。
“论辈分的话,我和正一道长同辈,太清观的弟子的确要称呼我为师叔。”
路桐和周英明聊起他这两个月在太清观的所见所闻,以及朗月的死因。
两人都免不了唏嘘一番,为一个年纪轻轻的生命就此逝去而感到惋惜。
路桐刚刚就差点步朗月的后尘,随他而去。
周英明小心地收好路桐的手脚灵魂,用黑布仔细包裹住,他问路桐怎么会招惹炼魂师?
路桐说自己是灵异组的人,被神武堂的人伺机报复,也是正常不过的事。
“炼魂师呢?被你杀了?”路桐问道。
“他是人,现在是法治社会,我怎么会随意杀人呢?”
“那他去哪儿了?”
“刚刚我施展雷法,他自知不是对手,就逃走了,估计混在人群里,等着下一站下车。”
周英明看着路桐酥软无力的右手,问道,“你打算怎么办?你的灵魂肢体怎么接回去?”
“这个……我自有办法,就不用你操心了。”
到了尚州市,周英明家里有人来接他,开着一辆宝马。
周英明先送路桐回白事店,把路桐的灵魂肢体交给他,然后才离开。
路桐瘫坐在沙发上,玉米汤立马现身。
她看见路桐是这副惨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哭哭啼啼道:“主人,您……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没事,别担心我,老张头呢?”
“他在睡觉,要小汤去把他叫起来吗?”
“不用了不用了,让他睡会吧,我不碍事,又没死,别哭了哈。”
“主人,您要回来,怎么不提前和小汤说一声,小汤可以去接您。”
路桐解释道。
“我在泰邑市出了点状况,一个好朋友死了,我当时心情很差,所以回来的时候没和任何人说。”
“不光是没告诉你,我也没告诉老张头,也没告诉陈歌,也没告诉灵异组的同事。”
“只能说,人在悲伤的时候,最容易疏忽出现纰漏。”
“小汤,拿着我的手脚,扶我回卧室去。”
“是!”
在玉米汤的搀扶下,路桐终于躺到了他阔别已久的床上,枕头旁边放着他的右手和左腿的灵魂。
他拨通一个许久没打的电话号码。
“喂?”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喂!乖儿子,怎么想起来给老爸打电话呀?”
“是不是想老爸了?”
“玉米汤上去之后有没有好好服侍你呀?”
“我可是让她和你签订灵契,她以后就只听你的不听我的了。”
“喂?儿子,你能听得见吗?”
“怎么一直不说话?你咋了?”
“喂?路桐?路桐!你说话呀!”
路桐听见路志明声音那一刻,他一直压在心里的委屈和害怕终于抑制不住了。
他在所有人面前都可以佯装镇定,可以装作不害怕的样子。
唯独在爸爸面前,他内心最真实的情感和想法全都暴露出来。
永远都是需要爸爸保护的孩子。
他再也忍不住,放开嗓子哭了起来。
“爸!今天在火车上,有个人要杀我!”
“呜呜呜呜!他还卸了我的一条胳膊和大腿!”
“你儿子现在成残废了,爸!你说我以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