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英明的一位族叔年轻时在西南苗疆倒卖药材,有一次在大山里被一只野生金蚕蛊咬了一口,金蚕蛊是万蛊之王,含有剧毒,族叔危在旦夕。
好在他被一位进山采药的侗族妇人撞见,这位妇人恰巧是侗寨里的巫师,会下蛊驱毒,周英明的族叔才捡回一条命。
路桐他们这次去找的就是这位侗族女子,时过境迁,当初的美貌妇人,如今只怕已经是老奶奶了。
坐了六个小时高铁,在湖南长沙转车,又坐了五个小时的绿皮火车才到贵州省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镇远县,下了火车,又坐上了乡间大巴,摇摇晃晃两个小时,才到此行的目的地:羊场镇。
到羊场镇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天都快黑了。
四人一直换乘,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饿得饥肠辘辘,面色不佳。
李东瓶最惨,他是个过惯了好日子的富二代,出门不是飞机就是高铁,还都是商务座,绿皮火车和大巴的折腾,让这位富家少爷严重晕车,吐了一路。
他说他把小时候喝的奶粉都快吐光了,已经饿得走不动道了。
于是几人决定现在镇上吃饭,填饱肚子再去找巫婆。
找了一家粉店,上了四碗热气腾腾、泛着红油的羊肉面,李东瓶让老板给每人再加一个煎蛋。
吃饱之后,李东瓶瘫坐在木椅上不愿意动弹,说天已经黑了,能不能在镇上歇一晚再走?
赵震阳自然不会惯着他,强行把他拉起来,推着出了门。
此行要找的侗族巫婆姓姚,根据周英明族叔提供的消息,姚阿婆住在羊场镇的姚家寨。
从镇上租了一辆面包车,在山路上颠簸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来到了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
因为是外来人,贸然进入桐寨是犯忌讳,路桐边先去村委会,看着墙上留着电话号码,打电话给村长。
等了一小会,一位面容憨厚,因为抽烟而满嘴黄牙的中年人急匆匆赶来,他看见路桐几人是外乡人,衣着光鲜靓丽,以为他们是来旅游的。
赵震阳递给村长一支中华,开始套近乎,解释说自己是来找姚阿婆看病的。
“姚阿婆?哪个姚阿婆?我们寨子里很多姚阿婆。”
“就是会下蛊的那个姚阿婆。”
“哎哟,以前我们寨子里人人都会下蛊治病,现在医疗条件发达了,大家都去医院看病,寨子里会下蛊看病的早就没有了。”村长解释说。
“你们找的应该是姚三娘吧,她是我们寨子里最后一个会下蛊的人了。”
“姚三娘家在哪里?你带我们去看看吧。”
“来晚了,姚三娘去年年前就死了,现在她儿子儿媳在外地打工,家里就只有一个在读初中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