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其为心疼不已:“爸!”
“爸什么爸!要不你离婚,要不我老头子撞死在家里,你自己选!”
老爷子连这话都说了,唐其为便只能看向郑若兰。
“若兰,你就委屈一下,难不成我们真的离婚吗?”
唐依依立刻拉住郑若兰,低声劝道:“妈,不能离婚,要是离婚了,咱们可就什么都没了,您这么多年不是白筹划了?”
郑若兰咬咬牙:“好!我跪!”
……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将天边染得如血一般红。
青空住持手持佛珠,走出唐家,高声念诵着晦涩的佛经。
他的身后跟着清音寺的弟子,手持经幡,低声念诵。
他们与青空住持的声音一高一低,相互应和,仿佛是在安慰亡灵,安心离去。
在这队伍的最后面,郑若兰涨红了脸,眼中满是屈辱和不甘。
可她走完五步,还是跪了下去,在地上磕了个头。
“沈……”
话未出口,便被唐汐冷声提醒:“郑女士,青空住持刚才教的很清楚,你可别说漏了,否则,要重来的。”
郑若兰咬咬牙,道:“唐太太,谅我过错,宥我罪孽,逝者安息,一路走好!”
她连忙站起来,揉了揉膝盖,跟上队伍。
走了五步,再次跪下。
“唐太太,谅我过错,宥我罪孽,逝者安息,一路走好!”
唐汐就跟在后面,听着诵经声音,看着郑若兰五步一叩首,心中仿佛被挖空,寒意弥漫。
直到夜色降临,月亮高悬在天边,众人终于抵达西郊墓园。
即便是唐汐都走的脚痛,更别说五步一叩首的郑若兰。
她此刻双膝已经鲜血淋漓,累的脸色和嘴唇皆是惨白,披头散发如乞丐一般。
青空住持带领众弟子在沈袖的墓前盘坐,敲着木鱼再度念诵佛经,郑若兰不得不继续跪着忏悔。
随着念诵声结束,最后一声木鱼敲击落下,整个墓园陷入寂静。
青空住持起身,肃然道:“逝者已逝,生者如斯。哀思故人,祈祷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