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好一些了,这是哪里?”
秦婳在思索怎么去绍市,怎么找到塔山街。
没有介绍信坐不了火车,又不能掏出一辆车开起来。
难道要靠着两条腿和一张嘴问过去?
苦唧唧。
秦婳别一眼男人,默默叹气,就这个男人现在的身体状态能走吗?恐怕连骑猪都骑不动。
摇头又摇头,太难了。
把男人换下来的衣服拿过来,在口袋里翻找起来,怀着一丝期望,看看这男人有没有介绍信工作证之类。
已经离开那个城镇,基本安全了。这个男人如果有证明就可以把他送上车,让他独自回去。反正这时代没有网络,他罪犯的身份不可能很快全国皆知。
男人现在真的想闭嘴继续晕,他看到了原先身上穿的衣服,也看到了那条大裤头。想想大家都是男人,稍微释怀了,坚强的没有晕过去。
“你在找什么?”
“你的证件什么的,一样都没有?”
“进监狱前就被收走了。”
男人叹气,他们拿走了他的证件,他的单位肯定知道他是“强奸杀人犯”了,太憋屈了。
秦婳放开衣物,只能继续护送这个男人了。
“你说的地方是你家?”
“是的。”
秦婳皱眉,她望着窗外思索着,以男人现在“杀人犯”身份能回家?万一那些人去他家堵他怎么办?
“你不能回家。”
男人点头,脑袋昏昏沉沉的,无力思索。
秦婳看他想晕又不晕的样子,好心的相劝:“你想晕就晕吧。”
男人看着秦婳的头发,真的晕睡过去了,晕前还在思索着少年的头发。
秦婳把房间收拾了一下,拿出一条棉被把男人包裹了起来,又让小妖把男人连棉被捆了起来,安放在自行车后座上。
驮着男人一路骑着,所过之处,但凡有路人都会看一眼自行车后座的“胖粽子”。
秦婳一路骑啊骑啊,人们猜啊猜啊,这个少年为什么要把坐月子的人驮出来在大街上跑?
终于找到了邮局,秦婳停下自行车,独自跑进去打电话给秦老爷子。
侧着身,用手半捂着话筒:“爷爷,是我。”
秦老爷子激动了:“婳……,你在哪里?”
“爷爷,你先听我说。我把那个男人带出来了,现在不知道把他送哪里去。您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安置他的?”
秦老爷子拿着话筒张着嘴,消化了一下秦婳说的话:“你是说小陈?”
“是吧。”
“胡闹!你……”劫法场了?
秦老爷子看一眼书房外面,把后半句话咽下了肚子,那个厚脸皮的祁队长在客厅,他还真的说到做到,赖在秦家等着了。
秦老爷子气的喊大院警卫,祁队长痞痞的笑着,轻飘飘的说:“秦老,这事真不能闹大,会影响到整个秦家,您老就算不为自己想,也为您儿子和您大孙子多考虑考虑。”
祁队长的话把秦老爷子气的转圈圈。
秦妈客气的送走了赶来的警卫,帮秦老爷子顺气倒茶,怒视祁队长,这个男人到底和老爷子说了什么?
祁队长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很够意思了,很对的起秦家,怎么反而把自己搞的像无赖似的?
无赖就无赖吧,还是得等到秦婳丫头回来,不然回去不光被骂还要被踹,再派其他人追缴“赃款”,岂不是更麻烦。
祁队长思前想后,还是厚着脸皮赖在了秦家,拿回宋莲莲的东西这事最好是自己办成,免得又生出其他事端,别人他不管,秦岳和虞文瑾这俩家伙他肯定是要护着的。
电话另一头的秦婳一愣,爷爷说自己胡闹?
那送回去?
可自己怎么说也算是救了一条人命吧,一条被冤枉了的好人命,而且还挺费劲挺辛苦的。
吃力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