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文瑾真的躺下了,自己担惊受怕的,又被撞来撞去的,很辛苦的。
就让那几个哥们把自己抬回去吧。
“这边!快来!找到了!”
刘阳和几个战友跑来了,帮忙找人的老乡们也跑来了。
一根手指头放在了虞文瑾鼻子下面,发出了破音声:“还活着!”
刘阳笑着想哭,战友们红着眼的,抹着鼻子的,捶虞文瑾胸的。
虞文瑾实在受不了,这几哥们搞什么呢,还不赶紧抬着小爷回去休息。
疼啊!谁这么使劲的抱我脑袋?
靠啊!谁的鼻涕掉我脸上了!
草啊!捶我胸干嘛?
忍无可忍的虞文瑾咳着睁开眼:“没死也要被你们折腾死了!”
刘阳更激动了,吼叫着:“担架!快带文瑾回去!”
还有气说话,太好了!
虞文瑾如愿以偿的平躺了回去,接受了全身检查,成为了传奇。
一个从五百米高的悬崖上掉落的人的传奇。
一个从五百米高的悬崖上掉落的人的不死传奇。
一个从五百米高的悬崖上掉落的人的没死没重伤的传奇。
虞文瑾被带队的刘阳强制要求躺在病床上。
他躺在病床上接受着一批又一批的人观光游览,又问又摸的。
虞文瑾快疯了,跳下床:“出去!都出去!”
“呀!他站起来了!”
“是啊,他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啊!”
“是真的!是真的!真的跳悬崖没死没骨折!”
虞文瑾深吸一口气,直接动手,把人都推出了病房,一回头,同房间的三人眼睛在对着他放光。
虞文瑾不想躺平了,收拾东西,他要离开病床!
“就在这间病房。”
陪护儿子的梁母,喊小护士带着她找去了秦诗的病房。
看着躺在床上的秦诗,梁母拍着胸脯吓了一大跳。
秦诗脸上的纱布去掉了,一条长长的歪歪扭扭的“紫黑蜈蚣”爬在脸上,从嘴角到额头,从左边斜到右边。
一条管子从秦诗的鼻孔里冒了出来。
梁母往后退了几步。
这样子太惨了!
要是自己的女儿被害成这幅鬼样子,就算把害自己女儿的人撕下一层皮咬下一圈肉,也不能解恨!
退后的梁母坐在了病房的凳子上,眯着眼看着枯瘦蜡黄的秦诗,秦家确实有理由恨上姚启明,换成自己也不会放过姚启明。
可秦家不该利用自己的儿子!
一个小丫头不太可能想这么多,做这么多,秦家的大人才是主谋。
梁母捏紧胖胖的手,秦家!
自己再生气都没有对儿子动一根手指头,秦家凭什么说揍就揍,说下毒就下毒?
梁母咬牙,秦婳!
秦家这个丫头太可恶了,从小就能做如此狠毒之事,长大了还得了?
儿子也是傻的,被揍的外人都知道了,当母亲的却不知道。
梁母起身,不再看秦诗,走向病房门口。
秦婳,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