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去武当山了。
这一去估摸着没有三五年,下山够呛,
知道这个消息的庆山海在一开始的惊讶之余,他其实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
不是因为庆山海不在意彪子,而是因为他从来都尊重彪子的选择。
他也从来没有把彪子当作所谓的保镖,佣人。
他和彪子的相处,更多的是朋友,以及兄弟的方式。
这个消息自然是彪子对庆山海说的,他给庆山海打电话的时候,人已经出现在去往武当山的绿皮火车上。
彪子只说了关于李叔权,和他要去武当山的事,对于庆山河的到渝,他是只字未提。
但聪明如庆山海,他又怎么可能没想到这件事和庆山河的关系。
庆山河方面。
李叔权把彪子带走了,捷豹的驾驶位上,又坐上了一位沉默寡言的男人。
男人大概三十来岁,很年轻。
留着长发,扎着稀奇的长辫子。
隐藏在衬衣下的肌肉若隐若现,他无疑也是负责暗中保护庆山河的保镖之一。
拿着彪子留下的地址,年轻男人开着车,很快就驶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处老旧胡同。
彪子抓到的那条鱼就被他养在其中一处废弃的地下室内。
庆山河在年轻男人恭敬的“照料”下,亲自下到了狭逼的地下室。
在庆山河进去之后,胡同内便同时闪出了数位身着便衣的职业保镖,他们被训练出来的目的,就是保护庆山河的安全,这是他们的工作,也是他们必须要尽到的义务。
走下长了青苔的台阶,还没推开地下室的铁门,人在外面就已经闻到了淡淡的尿臭味。
如此想来,彪子已经将那条鱼非法拘禁了足够的天数,这对庆山河接下来的询问无疑是有帮助的。
嘎吱!
伴随着铁门发出刺耳的声响,年轻男人走在前面推开了铁门。
推开铁门之后,年轻男人第一时间走了进去,然后才是庆山河。
进去之后,两人并没有闻到血腥味,只有扑面而来的尿骚味。
“救......我......救我!”
“救救我......!”
“该死......该死的!”
庆山河揣着手,面无表情的看着缩在角落不断发出刺耳求救声的人影。
至于已经退到庆山河身后的年轻男人,他到此刻虽然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一点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