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弯腰将儿子抱起来。
瞻哥儿抱着爹爹咯咯笑。
“殿下,要不您带着儿子先回臣妾院子,臣妾还想在这陪娘亲跟姐姐坐会儿。”
苏夫人瞪眼。
苏茉也担心太子殿下生气。
前两日在栖阳殿,她可是见过太子殿下生气的瘆人模样。
“嗯。”魏宸州让连翠去给苏菱拿件披风,很快抱着儿子消失在拱门后。
太子爷一走,苏夫人开始教育小女儿。
“你这性子,亏得殿下包容,可你也不能使唤殿下,万一殿下不高兴,以后你跟瞻哥儿在宫里……”
“好了娘,我知道了。”
下次在娘面前,她一定处处敬着太子爷。
省得她娘总念叨。
苏茉也笑了:“妹妹都当娘了,这爱娇的性子倒是一点没变。”
人也出落得越发明艳。
来京一趟,苏茉总算信了太子殿下甚宠苏良娣的传言。
回想那日,太子殿下对妹妹的担心一点都不掺假。
苏茉心里真心为妹妹找了个疼宠她的夫主而高兴。
-
苏菱已经在宫外待了三天。
晚上在宅院里伺候太子爷,白天就回苏府陪家人。
见太子殿下日日亲送亲接小女儿,连带着对苏家人也客客气气。
苏家人都受宠若惊。
待太子爷小心妥帖又周到。
这画面似曾相识。
好似回到了魏宸州在桃县养伤的那一个月。
当时苏家人还不清楚太子爷的真实身份。
魏宸州身上的气场太强,苏家人面对太子爷也是如今这副模样。
以至于后来,魏宸州向苏大人提亲,把全家人都吓得不轻。
特别是得知太子爷家里已经娶了正妻,苏大人当场吹胡子瞪眼。
当时要是魏宸州的气场稍微弱一些,早就被苏家人拿着扫把赶出去了。
苏菱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晚间回到宅院,魏宸州兴起,给苏菱跟儿子作画。
看向专心作画的男人,苏良娣道:“殿下,您要不是太子,爹爹肯定不会将臣妾嫁给你。”
太子殿下语气有些危险。
“嘤嘤这意思,是说孤仗势欺人?”
“您还挺有自知之明。”
苏菱换了一只手抱儿子,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看他。
“话说殿下,当初在桃县,您是不是对臣妾一见钟情了?”
说完又自顾摇头。
\不对,当时臣妾误入悬崖山洞,您还想杀了臣妾来着。\
那是什么时候?
太子殿下养伤的时候,都是她爹跟她哥两人在照顾。
她、她娘跟苏茉都是女眷,苏大人没有让她们去过太子爷休养的小院子。
哪知道,太子爷好起来就直接向苏大人提亲了。
“怎地一点不知羞?”
“为何要羞,殿下可是跟臣妾表露过好几次心意。”
太子爷都不觉得肉麻,她为何要害羞。
太子殿下放下笔,苏菱抱着儿子走过去。
看到画上像了十成的自己跟儿子,苏良娣忍不住赞叹:“殿下画技越发好了。”
闻言,太子爷亦在心里叹息。
不是他画技更好了,是越发对她上了心。
每日在心里描摹她的眉眼,画能作得差了?
魏宸州将她拉近,抬手抚她的脸,意味不明道:“不及嘤嘤深藏不漏。”
苏菱眸光微闪。
太子爷这是试探?
郭莹花粉过敏的事情,太子爷都查得到。
若是他执意查她,肯定会发现她的不同。
今日会有此一问,说明太子爷想听她亲口说。
偏偏,这么离奇的事情,她没法说。
四目相对良久,魏宸州先妥协。
唤人进来将睡着的儿子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