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富真一直在等魏晖州的好消息。
每日夜里,她都会梦到阿娘痛苦不堪的模样。
醒来之后,整夜整夜睡不着。
她已经快失去耐心。
蝇虫忽然动了一下。
阿史那富真激动地将瓶子平放在桌子上。
屏息凝神看着。
蝇虫仍旧没有半点反应。
难道刚刚是她的错觉?
不,她没有看错!
将瓶子收起,阿史那富真唤和善进来。
“公主。”
“昨儿让你给太子妃送的吃食,你确定云嬷嬷收了。”
“是的公主,不过……”
“不过什么?”
“奴婢昨天不小心撞上了贤妃娘娘宫里的人,东西掉了一些。”
“可惜了。”
“公主,您就是心地太善良,这时候了还不忘雪中送炭,太子妃虽然犯了错,也是太子妃,怎么可能缺少吃食。”
阿史那富真不再说话。
听闻诸葛玥要在九华山待一年。
如果方才她没有看错。
诸葛玥极有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她等不了一年。
阿娘更等不了。
二皇子可是承诺过必要时候会助她。
那就让她看看他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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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金管事带到。”
“奴才给二皇子殿下请安。”
魏晖州亲自上前将人扶起来,“金管事免礼。”
“你伺候了曾外祖父一辈子,他老人家走了,你还愿意留在唐府守着,是大义。”
金管事抹了下眼睛。
“老奴跟了唐伯侯一辈子,离了唐府也无处可去。”
“做自己该做的,心里也好受许多。”
“不知二殿下今日召见老奴有什么吩咐?”
魏晖州让人给金管事拿了一把椅子。
“谢殿下。”
“实不相瞒,本殿今日请金管事前来,是有事相询。”
“殿下您请说。”
“本殿想问管事,你知不知道当年追随曾祖父与舅父的唐家旧属如今都在何处?”
金管事想都没想便摇了头:“二殿下,老奴不知道。”
“你放心,本殿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曾外祖父临死都念着当年追随曾祖父与舅父的旧属。”
“本殿想要完成曾外祖父的遗愿。”
金管事仍坚称不知。
“既如此,那便算了。”
魏晖州让人将金管事送回唐府。
人一走,他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
口口声声说将他当成唐家后人。
却到死都在防着他。
枉他母妃临死之前还牵挂着他,嘱咐他们兄妹务必勤探望。
却不想,唐老爷子竟然说一套做一套。
唐家帮不上他没关系。
今日本就是抱着,有则利用的心而已。
都几十年了,还能不能用尚且不知。
他也不是非得求着。
与其期望唐家,还不如期待诸葛封。
太子妃被发落去了宗庙,诸葛封应该要耐不住了。
怡亲王那里信誓旦旦。
他等着诸葛封主动找上门。
拉拢之事可以不着急,兵力储备不能大意。
“吴冰,何跃还是没消息?”
“暂时没有。”
“废物。”魏晖州又吩咐,“让郑成忠来见本殿。”
“是。”
郑成忠很快就到了二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