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暮野赶来了,阴沉着脸站在闯闯的床前看了他片刻。
“跟我回温哥华有这么恐怖吗?跑到哪里去躲了几天,怎么又不躲了呢?又跑回来了?”
“嘘,小声点。”闻舒把他拉到了一边:“你别这么说,你越这么说,他越不愿意跟你走。”
“那你要不要跟他说清楚,你并不是他亲妈,你只是他姨妈。”
“他年纪还小。”
“那也不是欺骗他的理由,你觉得这样就是对他好吗?”
闻舒苦恼地看着他:“如果你一直是这样的态度的话,那我想闯闯还是不愿意跟你走。”
“那就不是他愿不愿意了。”
这时时庚年推门进来,冷冷的看着他:“这是在熟悉的环境,他还能自己跑回来,如果你强行把他带回去,在机场或者是在温哥华相对陌生的环境再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的话,你觉得后果是不是比现在严重很多?”
“时庚年,要不是你蛊惑我儿子,他也不会一次次的跑走。”
“我和闯闯相处不过一个月之久,可是闯闯在你身边都已经生活了三年了,现在却仍然抗拒你,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你没有反省过?”
柏暮野咬着牙看着他,眉头紧皱,额头上的青筋都爆起,闻舒怕他们在闯闯的房间里面就大动干戈,于是把两人都拉了出去。
房间外面的走廊里,柏暮野瞪着时庚年片刻,突然冷笑道:“时庚年,你若是之前那么有爱心的话,也不会把自己的老婆逼得改名换姓,连自己都不敢做。”
柏暮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时庚年就已经产生抗体了,并没生气,连眉毛都不动一下。
“好了,现在闯闯已经找回来了,柏暮野,你这两天还是先住酒店,让闯闯留在这里,我们会好好跟他聊一聊的,等他平复下来了,你再过来接他。”闻舒说。
柏暮野拧着眉头,沉吟了片刻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