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不用担心。”

看到陈方的脸色不太好看，叶秋言出声安慰道。

“姐姐虽然有很多事瞒着你，但是她是不会害你的。”

显然，她并不知道，陈方其实已经把很多连她都不知道的事情都给回忆起来了。

“其实那些事，也并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

叶秋言说到这里，躺在地上的女刺客突然骂道：“你放屁！”

“呦呵？”叶秋言俯视着女刺客，“你是不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和处境啊？”

“哼，”女刺客倒是不怂，“我们的宗主，和我们的青月门，有哪一点不值得陈方记住？”

“你也有脸说？”叶秋言毫不留情地说道，“是谁先不顾往日的情面，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把姐夫列入你们青月门的必杀名单的？”

“我……”

女刺客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

她把头撇向一边，不敢看陈方一眼，也不敢看叶秋言。

“哼，如果不是姐姐念及她和圣青月的旧日情面，你们青月门，早就在听玄大陆上除名了。”

叶秋言声音冷酷地追击，更是让女刺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次刺杀，是我林冷秋一个人的主意，跟青月门无关，你们要杀要剐随便，但是不要迁怒于我的宗门！”

过了一会儿，女刺客终于开口说道。

“林冷秋……”

陈方这时终于回过神来，轻轻咀嚼着这个名字。

“嗯，”陈方点头，“我想起来了，你是每次青月门比武，都撑不到第二轮的人！”

“这……这……”

林冷秋憋红了脸：“这不是我不是我，你记错了！”

“谁记错了？”陈方板起脸来，“我说是你就是你，你要是个女人，是青月门的弟子，就给我承认！”

“……”

林冷秋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脑袋转向陈方。

“好吧，是我。”

“没想到当年垫底的你，也有这样的实力了，不容易啊。”

陈方蹲下身来，饶有兴趣地看着林冷秋表情复杂的脸。

耻辱、难堪、释然、激动、怀念……诸味杂陈。

陈方看着这张成熟了许多的脸，脑海里浮现出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青涩脸庞。

如果说之前的陈方，一直在扮演恶毒版陈方，那么现在，他就是把自己代入到恶毒版陈方的角色里了。

不，不应该这么说。

因为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陈方。

蓝星陈方，和后期真正自私恶毒的陈方，都不是真正的陈方。

现在的陈方，才是真正的陈方，完整的陈方。

而林冷秋被陈方这样注视着，诸多往事也浮上心头。

这让她更加难以原谅自己刺杀陈方的举动。

尽管自始至终，自己的刺杀都没有一丝一毫成功的可能。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变得灰暗。

“陈方，我林冷秋忘恩负义，我该死，你杀了我吧！”

“你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