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俯身把她胸前的被子往上盖了盖。
原来已经过去三天了。
慕惊眠轻呼了一口浊气,此时她浑身都十分无力,玄海一片枯竭。
那天她透尽了所有精神力,凭着幻海星辰才借出了灵川族息中的一部分力量。
不然她根本就不可能打败玄圣境界的诡祖。
“这三天都是我照顾你,没有让其他人进来。”宁月抬手摸了摸慕惊眠苍白的小脸,眼底温柔如水。
惊眠撑死还不到十四岁,却总是以自己瘦弱的身躯把所有人护在身后。
她总是这样强大,很容易让人忘了她也还只是一个小女孩。
“扶苏还有一些大臣想来探望你,都被我拦住了。”
慕惊眠微笑点头,她知道宁月这是在告诉她,她在离风国还可以用子夜弦歌的名头。
“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宁月起身走了出去,把房门关上了。
“嘶。”
慕惊眠撑着身子坐起了身。
不动则已,一动是真酸痛。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微微抬手,那枚刻着三十五的黑色令牌就出现在了她手中。
“那是三十五诡祖的身份令牌。”
一道冰冷的男声骤然出现,慕惊眠立马浑身一震。
下一刻。
凤御宸那张万物失色的俊颜便出现在了她面前。
他气息略有些急促,身上还带着没散尽的血腥气。
“吓我一跳,你怎么来这儿了?”
慕惊眠意外的看着他。
那次雾通山一别,回了学院也不见他,还以为这神出鬼没的冰块回他的北辰帝国了呢。
“你受伤了。”
凤御宸垂下眸子,掩饰住他眼底汹涌的杀意。
沉渊界域离这里太远了。
他撕裂无数空间裂缝也不可能第一时间就来到她的身边。
“嗷,小伤小伤,我好着呢。”
见凤御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慕惊眠也没有追问。
“哎,你干嘛!”
凤御宸二话不说就抓起自己的手,吓得慕惊眠小脸一红,瞬间就想挣开。
可她此时重伤未愈,根本没这个实力。
见她对自己的伤丝毫不上心,这会还这么不老实。
凤御宸心底说不上什么滋味,只觉得怒气不断上涌,还有隐隐的心疼蔓延在心尖。
见凤御宸不仅不松手反而还欺身而上,慕惊眠挣扎的更厉害了。
要不是自己这会精神力衰落,玄力枯竭,高低得给他一脚。
“别动。”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冷意响起。
离得这么近,凤御宸身上那股好闻的冷香丝丝缕缕传进鼻尖,慕惊眠脸上更热了。
“你干嘛,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
两只手腕都被他按在枕边,整个人被压的动弹不得,慕惊眠只能用眼睛死死瞪着他。
凤御宸看着她像个炸了毛的小狮子一样,心里酸软一片。
他要干嘛?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片刻后,他缓缓叹了口气,那张冰山俊颜如初雪消融一般。
“给你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