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婉看着天空中的一弯明月,思绪万千。
她没有看向旁边的梁轩,像是自言自语:“没有嫁给你之前,父亲一直希望我能早点嫁出去。”
“可像我这样的姑娘,哪里有人敢上门求娶啊。”
“皇上赐婚圣旨下达将军府时,我还在想,未来夫君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直到你出现在我面前,一身红色婚服礼数周到。”
“因丞相即将斩首而心事重重,却并没有对我有任何的怠慢之处。”
“从那时起我便知道,我的夫君,是个正人君子。”
花婉突然扭头,看着旁边正在安静听她说话的梁轩。
梁轩在听到“正人君子”这四个字后,脸颊明显红了。
“夫君,我不是那种朝秦暮楚、水性杨花的女子。”
“既已成为你的妻,此生便只有你一个夫君。”
花婉红着脸向梁轩表明心意,这些话,她也是第一次说。
梁轩点头回应:“花婉,感情的事儿我不想瞒你,在没遇到你之前,我有喜欢的人。”
“她是当朝公主,苏柒雪。”
花婉直接愣在原地,甚至忘了呼吸。
听到后边那句话后,神色才有所缓和。
她视线落在梁轩脸上:“夫君,我不介意你心里有喜欢的人,公主她十二岁上战场,平战乱。”
“纵然是我,对公主也是十分敬佩。”
月色下,花婉眼里的泪花看的格外清楚。
她身为定远将军之女,自幼性格直爽。
本不应为情所困,就是心里有些难受罢了。
梁轩知道花婉不像嘴上说的那样,不介意此事。
他缓缓开口:“公主嫁人后,我的那份喜欢就慢慢消失了。”
“再说,公主又不喜欢我,我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花婉抬头看着梁轩,询问道:“那你现在,喜欢的是谁?”
梁轩视线落在花婉脸上,伸手把人揽入怀中:“此生,得一妻,便足矣。”
能与之白头偕老,便是他此生最大的心愿。
花婉心里的那点儿不安,瞬间消失不见。
她靠在梁轩肩头,抬眸继续赏月。
“回去以后,陪我去一趟将军府,好吗?”
花婉突然想起,自从嫁给梁轩后,还没有回去看过父亲。
娘死得早,是父亲把他抚养长大。
有着定远将军称号的父亲,头上已有了白发。
现在自己已经嫁人,是时候把人带回去给父亲看看了。
梁轩扭头说了句:“都听夫人的。”
花婉武功比梁轩高得多,梁轩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要向定远将军请教武功。
这样,以后才能保护花婉。
当聊起花婉手里的鞭子时,花婉骄傲的说:“这是我父亲送我的生辰礼物。”
花婉把鞭子放在手上细细观察,由于沾染血迹的原因,黑色鞭子愣是变了个颜色。
血迹干了之后,成了暗红色。
次日,天刚微亮。
苏恋景、玄影、梁轩、花婉四人,启程回宫。
到了午时,云亦尘和苏柒雪、牛欢喜三人,到达听云寨。
书房,王麟把县令大人常昊传来的信,递给云亦尘。
信上所说,那名死者死而复生,力气出奇的大。
在控制这名死者时,县衙的几名衙役被咬到了,脸上也出现了和死者一样的特征。
此信是在几日前传到听云寨的,王麟看了信中内容后一直在听云寨等着。
他也知道云亦尘和苏柒雪去云国,是为了打听重要的事儿。
云亦尘没回来之前,曾嘱咐不管有什么事儿,都要等他回来再行动。
是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走,去县衙。”
王麟立即去备马。
云亦尘去找了苏柒雪:“几日前,县令传信说那名死者已出现异变,恐怕,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苏柒雪知道云亦尘话中之意:“好,叫上牛欢喜,我们一起去县衙。”
“小玉,你留下来看门。”
说完,跟着云亦尘离开。
小玉看着苏柒雪、云亦尘的背影吐槽:“去哪儿都不带着我,我还怎么监视啊。”
云亦尘、王麟、苏柒雪、牛欢喜,四人一起骑马去县衙。
天黑前,四人到达县衙。
县衙大门紧闭,县令大人满脸愁容,坐在县衙门口。
云亦尘下马后,快速走到县令面前。
“县令大人,能跟我们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县令抬头,看着云亦尘重重叹了口气。
“唉,都怪我啊。”
“你们出发去云国之后,不知因何缘故,那死者竟死而复生,见人就咬。”
“上去制止的衙役们 ,一个不慎,被那死者咬到了脖子。”
“合众衙役之力,才把那死者关到笼子里。”
“起初,没人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以为只是被咬了下,应该没什么事儿。”
“可第二天衙役们的脸上,都变得和死者一样,有着尖嘴獠牙。”
“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传信到听云寨。”
“想不到没几天,几名被咬的衙役,又出现了和死者一样的力大无穷。”
“一人咬十人,衙门里的人,尽数都被咬了。”
“听说县衙附近,也出现了此类案件,且情况比这里更严重,怕就怕这整个汴阳朝,会出现一场重大的危机啊。”
县衙的大门也已经被锁上,那些异变的人,全部被关在衙门里出不来。
县令大人带着没被咬到的衙役,去外边住客栈。
每日坐在这里,等着云亦尘从云国回来。
衙门只是收了个死人,想不到竟会引来这样的祸端。
他一直在祈祷,希望云亦尘能找到解救之法。
云亦尘把手搭在县令肩膀上:“县令大人,衙门里的人,可以救。”
县令大人愣愣地看着云亦尘,他以为这些这些发作的人,必死无疑了。
云亦尘告诉他,可以救?
问了问死者为何会死而复生,又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云亦尘和苏柒雪,把他们从唐晓星那里听来的,全部告诉县令。
县令听完,不敢相信道:“异变?”
云亦尘点头:“是,这不怪你,谁也想不到死者会异变。”
“这人突然出现在衙门附近,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既然是故意的,那汴阳朝内,就不可能只有一名死者,周遭的异变,就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