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机忙接过她手里的活,把她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嬢嬢,都是自己人就别瞎忙活了,咱们都随意点。”
小小妈见我喊了她一声嬢嬢,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握着我的手热情的不像样子,“娃儿,你也晓得说四川话啊?”
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以前在四川待过一段时间,会那么几句。”
我妈一脸狐疑的望着我,“我啷个不晓得你还去过四川啊?”
湖南与四川相邻,语言方面也略有几分相似之处,所以她切换起四川口音比我熟练的多。
我一时口误差点说漏嘴,只得加以“修饰”的解释道:“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和同学去旅游过一次。”
“好嘛好嘛,那大家就是亲上加亲了嘛。”小小妈乐呵呵的拍着我的手,眼睛一闪,像是记起了什么事情,随即朝着二楼扯开嗓门大喊,“她老汉,幺儿她老弟过来咯,还不快点下来!”
话音一落,楼梯上传来咚咚的下楼声,一个有些秃顶的男人走了下来。
这男人六十岁上下,带着金框眼镜,比小小妈看上去要年轻一些,板着脸,有点不苟言笑。虽然脚下穿着拖鞋,但气质出众,步伐稳妥,一看就是个经过岁月沉淀过的稳重老人。
我微微起身,礼貌性的伸出手。
可老人却无视了我已经抬起的手,一个熊抱,将我狠狠吸入怀中。
没错,就是吸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年近六十的老汉还有如此恐怖的臂力。
他钳制我,一如我钳制他外甥一样,易如反掌。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艰难道:“叔...叔...轻点,要喘不上气了......”
小小妈赶紧把我们俩拉开,埋怨李叔道:“你是杀猪的咩,啷个那么用力嘛!”
李叔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憨态的笑了几声,“来了好,来了就好。”
我捂着胸口大力的呼吸了几口,有种绝处逢春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家人的状态已经不能用热情好客来形容了吧?特别是李叔说的那几句话,那分明是老父亲与阔别许久的外乡游子,再度相逢该用的口吻吧?
我自动脑补了两个经年不见的父子隔空对望的画面。
他们眼含热泪,激动又颤抖的握住对方的手,外乡务工的游子多年打拼却依旧一无所有,有些愧对老父亲。可老父亲却摸着他的脸,说出“来了好,来了就好”。
可我明明从来没见过这对夫妻啊。
哪结的这么深厚的情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眼前忽然又是一黑。
这柔软的触感,这熟悉的味道......该死...又是那个尴尬的地方吗?
“桐桐,你来啦!真是想死姐姐啦!”
我完全没有猜错,阔别半年不到,小小姐再次用她浑身最丰满的地方迎接了我。
压的我依旧喘不过气来。
不过这次我不想挣扎了,爱咋咋地,我摆烂了。
......
半个小时后,我们都坐在一顿丰盛的海鲜大餐前,桌子地下放着一喷黑碳,每个人都被烤的暖暖的,脸上的笑容更是无法消散。
“你家冬冬怎么还没回来?”我磕着瓜子随口问道。
“你见过我家那兔崽子啦?”
“下午不小心产生了点恩怨......”我简短的把下午的经历跟小小姐说了一遍,不过我只是细说了后半部分,前半部分被“霸凌”的场面我则轻描淡写的带过了。
小小姐听完我与李冬冬之间的“恩怨”后,笑的合不拢嘴。尤其是听到李东乐吐了我一脸口水,乐的都要捧腹,打趣我道:“你也太没用了,连个小孩都能随便欺负你。不过我家那混世魔王啊,是挺难搞的。脾气那叫一个臭啊,倔起来连我都管不住他。所以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插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你这后面的日子能不能过舒服了,完全取决于你能不能把他伺候好了。”
“要不然你晚上最好是睁一只眼睡觉,才能阻挡某些神秘事件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