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安看看书架上的沙漏,轻声道:“现在已是破晓,绾绾要是不瞌睡的话我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你说,我不瞌睡,只是,你难道不瞌睡吗?”
赵怀安起身将书案旁的椅子拉开,示意夏茹绾坐下。
“我没事。”赵怀安说完,也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今日祖父去了石碑村。”
“石碑村?石碑村怎么了?”夏茹绾虽对石碑村不熟悉,但也不是一点没印象,应该和榆苔村中间还隔着一个白羊村。
“石碑村里有个孩子从东埠县回来,据村里人说,东埠县被封,有人猜测是疫症。”赵怀安低声道。
“疫症?这消息可靠吗?不会只是谣言吧?”夏茹绾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理智告诉夏茹绾这种事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
“具体祖父也不甚清楚,妹夫在镇上的作坊也听说了此事,估计很快就会传开。”
“很快汪县令也会知道此事。”夏茹绾低头沉思道。
“赵怀安。”
“叫我夫君。”
“我们还没有成亲。”夏茹绾扶额,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不就是一个称呼吗,从县衙出来就一直提醒自己。
“你现在是我名正言顺的娘子,绾绾,叫我夫君,或者叫我相公也可。”
赵怀安看着夏茹绾声音轻柔地说道,虽自己也觉得有些小鸡肚肠,没办法,他就是害怕绾绾叫习惯了,以后改不了口咋办?两人成亲了,她还直呼自己名讳,那感觉不似夫妻,倒像是姐弟,说来他心里也有一些纳闷,为什么有时候会觉得绾绾比他还要沉稳些?大概是自己这些年在家,疏于与人沟通吧,他决定从此要赶紧变得强大起来,这样才能成为绾绾和全家人的依靠。
他希望和绾绾之间要更亲密些,至少他们之间的称呼应该是最亲密的。
“可是,这两个称呼我都不想叫怎么办?”夏茹绾一副想要摆烂的样子。
“反正不许你叫我赵怀安,听着就似毫不相干之人。”赵怀安也作出一副耍赖的表情。
“那,我就叫你怀安怎么样?”夏茹绾轻声道,自己反正比他的年龄大些,还是叫名字感觉自然些,夫君相公什么的太肉麻,白天叫了几声,还不太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