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到了镖局,守在段纯床边的不止苗大侠,杨守蕴也在。
“赵公子,夏大夫。”杨守蕴站起身,满脸笑意的和他们打招呼。
赵怀安淡淡的“嗯”了一声,杨守蕴也不在意,十分殷勤的接过汪宏源手里的诊箱问夏茹绾道:“夏大夫,我听说你给段大哥切除了一部分脾脏?可有这事?”
“嗯,有这事。”夏茹绾一边答应一边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给段纯把脉。
“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还有这样的医术。脾脏切除一部分还可以活。”
杨守蕴嘀咕道,昨晚和杨大夫回了家,一夜都在琢磨段纯的伤势,明明那刀是捅在脾脏位置的,夏大夫是如何将人救活的?实在是好奇,今日一早就来了镖局,非要问个究竟。
“别说一部分,成年人的整个脾脏都切除也可以活,人体内的胆囊,盲肠,脾脏这几样都是可以全部不要的器官,当然,没什么病变的话是不必这么做的。”夏茹绾见杨守蕴实在是求知欲强烈,索性就给他多普及一下。
“还可以这样?夏大夫真是医术精湛。”
杨守蕴突然就有些泄气,合着自己这些年来学的医术和夏大夫的这些来比,简直就只是皮毛。
从东埠县一直到现在,这段时间亲眼所见,夏大夫挽救了那么多人的生命。他对夏茹绾的医术简直是到了着迷的地步。
“这也没甚不得了的,你也可以办到。”夏茹绾随口说道。
“我也可以办到么?”杨守蕴轻声问。
“当然,做大夫不就是想多治病救人吗?你只是没学过外科而已。你要是学过的话,你肯定比我还做的好。”夏茹绾眼里,杨守蕴是个好大夫,她对这样的大夫是钦佩的,见他有些迷茫的样子,就想着安慰他几句。
杨守蕴沉默了,他的脑海里一直问自己,我真的能办到吗?
给段纯把脉后,夏茹绾又给流质针管里注射了抗生素,嘱咐他继续喝汤药,注意休息,就起身告辞。
汪宏源还是送他们回家,杨守蕴出了镖局,也上了汪宏源的马车。
“杨兄,我这是要去城西送赵兄和夏大夫回家,你可是有事?”汪宏源很尴尬,这怎么说也是一起经历生死的兄弟,他也不好明着赶人下车,但是看看赵兄那和锅底差不多的脸,他必须要说点什么才行。
“我正好坐汪兄的车回去。汪兄不是想赶我下车吧?”杨守蕴笑着说。
“呵呵,杨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赶杨兄下车。”汪宏源笑笑,心里真的好奇,回春堂在城东,这城西到城东真的顺路吗?
算了,大不了一会再送他一趟吧。
“我没记错的话,杨兄的回春堂在城东吧?”赵怀安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杨守蕴,淡淡地提醒他。
“没关系,都差不多。”杨守蕴笑着说。
差很多好吗?赵怀安懒得再搭理杨守蕴,随便他吧。
“夏大夫,冒昧问一下,你师从何处?”杨守蕴沉默片刻,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缓缓问道。
“我的师父常年在外游离,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夏茹绾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好心了。
谁能想到杨守蕴有如此强烈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