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人这会睡得有多沉可想而知,当村里一位年轻的妇人在院门外叫贾婶子时,院子里一点回应也没有。
年轻的妇人实在是没办法了,对身后的男人道:“杨凌,要不你翻院墙进去吧?”
回到村里来叫范家的正是村里的杨凌和他的媳妇李惠,说起这杨凌,和范家还有些渊源,杨凌的祖父当年在村里也算是有点本事的人,他会个赚钱的手艺,烧瓦。
只是杨凌的祖父不幸的是有一回烧好了瓦,他正在窑下退火之时,窑塌了,杨凌的祖父当场被压死。
那时杨凌的父亲只有六岁,本该过得衣食无忧的孩子突遭变故,后来的日子可想而知。
杨凌的父亲和范友明算是儿时玩伴,两人的友谊似乎没有因变故而有任何改变。
杨凌长大了,娶了媳妇,她媳妇每日和婆婆也喜欢与贾菊芳在一起家长里短的,这两家人在村里人眼里确实是打的火热。
杨凌和李惠能来范家报信,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翻墙的事传出去岂不是叫人怀疑我是贼人?”杨凌瞪了李惠一眼。
“那能咋办?你看看,她们这大概是睡死了,怎么叫也不行。”李惠有些着急,婆婆和里正娘子的关系特别好,她平时和贾菊芳也算友好。出了这么大的事,范家人一点还不知情。
“我绕到后面去叫试试,实在叫不醒,也只能等着了。”杨凌说着就向范家后面走去。
后墙没有窗户,农村修房子讲究结实,虽说是土坯墙,那可是有足足的一尺五的厚度。杨凌喊的口干舌燥,范家愣是没一点回应。
两人喊累了,索性不喊了,站在院门外等着,这一等就等到了酉时,村里挖宝看热闹的人都下山回家了,范家总算有了动静。
贾菊芳正准备去灶房烧饭,就听到院门被敲得咚咚咚的。
她心里一惊,差点就把手里端着的碗给摔在地上。
“婶子,我是李惠。”李惠在门缝里看见贾菊芳。
“李惠啊,你可有何事?”贾菊芳有些心虚,生怕李惠进来问起婆婆的病情,自己说话露了破绽。因此她并未打算开门。
“婶子,你开门,我和杨凌有话跟你说。”李惠压着嗓子道。
贾菊芳正在犹豫,杨凌说道:“婶子,你和叔去山上看看吧,今日山上去了不少人,家家户户都有人去。”杨凌听贾菊芳那口气,就知道她还在顾忌什么。干脆利落的告诉她,反正这事已经是人尽皆知。
“哐当!”贾菊芳手里的碗掉在地上,碗里的米洒落一地。
她愣征在原地,不知该不该开门。
“吱呀”一声,正房的门拉开,范友明走了出来,接着范启峰也出来了。
范友明走过去拉开院门。
“杨凌,你们进来。”范友明一把将杨凌拉进院里。
“叔。”杨凌拱手叫到。
“你快说说,什么村里人都上山了?他们去山上做甚?”范友明着急问道。
“就是上山了,知道范家阿婆的事了。”杨凌支支吾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