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珠人都傻了:“你你你,你怎么这么恶毒啊?”
说是两个选择,其实除了第一项,她根本不可能选择二啊。
她大哥可就柱子这一个儿子!
她要是选了二,就算柱子是个傻子,结果最差也是被送去劳改。
柱子个傻子,去劳改那不是找死吗?
到时候别说见她大哥,她大哥不要她的命就是好的了。
嗯。
她没想过自己作为主谋可能会被直接崩掉。
唐诗语笑了,拍拍她被打的肿起来的脸蛋,柔声问道:“赵奶奶,谁恶毒来着?”
唐诗语长了张很甜很甜的脸蛋,只要不大声说话,声音也是脆甜脆甜的那种。
很多人都说她说话好听,说普通话的时候更好听,觉得她应该去当播音员——当然不是靠山村生产队的播音员,是县广播电台的播音员。
可现在,这个甜甜的人明明用甜甜的声音说着很普通的问话。
大热天的赵玉珠却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尾椎骨一直爬到了头顶心。
刚刚说话说的太快,一个秃噜说了不该说的话的赵玉珠,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唐诗语呵呵冷笑了一下,赵玉珠就抖了抖。
赵柱子在旁边看的捂着嘴巴唧唧咕咕的傻笑。
赵玉珠顿时有种悲从中来的感觉。
唐诗语继续问道:“赵奶奶,你想选哪个?”
赵玉珠苦哈哈的问道:“能不能少一点啊?二十块钱,真的太多了。”
她男人做一组家具也就才挣十来块钱手工费而已,还得花一个来月时间呢。
这死丫头倒是敢开口,一下子就要二十块钱。
唐诗语:“那就三十吧。还是赵奶奶你觉得六十更合适?”
!!!
赵玉珠惊恐的看着唐诗语。
仿佛第一次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你你你……”
唐诗语笑嘻嘻:“三十还是六十?”
赵玉珠咽下一口老血:“三十!我,我等会儿就去拿给你,保证送到你家。”
唐诗语这次很真诚的笑了。
她把赵玉珠拽起来,帮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又摸了摸她已经肿起来的脸庞,说道:“赵奶奶,你说你年纪也不算大,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呢?”
“小孩子走路才不看路,你走路也不看路。”
“你看看你脸都滚成什么样子了?要不是咱俩够熟,我差点没认出你来。”
“对了赵奶奶,我听说脸肿了之后要想好的快,不能吃葱蒜姜也不能吃辣椒,你不是最爱吃辣椒吗?你可得克制一点,这段时间先别吃辣椒了,免得肿的更厉害。”
赵玉珠面带悲愤,偏偏一句怪话都不敢说。
谁知道呢?
啊!
谁知道呢?
为啥唐家这个小丫头片子离了一次婚跟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多腼腆一小姑娘啊,开个玩笑都脸红。
结果离了一次婚,就把脸皮子给扔地上——彻底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