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皇上的脉象来看,只是过度劳累,平日里多注意休息,少吃重油重盐的食物为佳。”唐雪瑶轻声开口。
皇上笑而不语。
唐雪瑶又道:“浮取不力,按之又空,皇上应当夜间常常感到燥热多汗?”
皇上面上依旧是那副沉稳的样子,心下却暗暗赞叹,唐雪瑶所言不假,与宫中御医所言分毫不差。
见皇上依旧没回话,唐雪瑶连忙收回了手,不安地跪下:“皇上恕罪。”
空气静默了一会,皇上才淡淡开口道:“若是这点把握都没有,拿什么让病人信服与你呢?”
唐雪瑶心中暗自腹诽,这能一样吗,您可是皇上,若是半句不对,就是轻轻巧巧一个罪名压下来,宁王府本就惨淡,经不起折腾了。
“臣妇受教了。”固然心中这么想,唐雪瑶也不敢当面顶撞皇上,依旧是毕恭毕敬地回话。
“行了,你回去吧。”皇上往后一靠,似乎不愿再与她多言。
唐雪瑶心下焦急:“皇上,那医馆的事……”
“堂堂王妃开医馆,你可问过宁寒的意见?稍有不慎,便是给皇家脸上抹黑,这等罪名,你可知晓?”
唐雪瑶见皇上态度,怕是依旧坚持关停医馆,左右王府都撑不下去了,便干脆脖子一梗,道:“臣妇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此事也是与王爷细细商议过的,敢问皇上,大宁国哪条律法明令禁止王妃开医馆了?”
“胆子够大。你可知用这种语气跟朕说话,是要下去掌嘴五十的?”皇上的语气颇是玩味。
“在掌嘴之前,臣妇还想问皇上,宁王府俸禄被断之事,您可知晓?若是知晓,为何对宁王府不管不问?府里的人连吃穿都成问题,臣妇一介女子,唯有一身医术可以傍身,还请皇上收回成命,放宁王府一条生路。”
唐雪瑶越说越气,越说越替宁寒感到委屈。但凡皇上平日能够多关注一下宁寒,之前府里的下人也不至于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胡作非为。
下面的人最会看眼色行事,若不是皇上如此态度,宁王府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境地。皇上虽然是九五之尊,天下之主,却连自己的儿子平白受了冤屈都不知晓,怎么不叫人心寒!
皇上只感觉到唐雪瑶的话像针一般扎进了他的心里。俸禄被断,必然是有人刻意隐瞒了消息,他也是今天才知晓,各中复杂,怎会是她能懂的?
皇上扶额,示意唐雪瑶赶紧离开。
祝公公见唐雪瑶似乎又要开口,迅速的截住了话头,连声催促道:“皇上还有要事在身,王妃还请快些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