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寒又不是会说假话,做假人,攀假关系的人。”宁寒嗤笑,讽刺道。
淑贵妃哪里听不出来,但又不能发作,只能强撑着微笑。
毕竟她不知道宁寒知道了多少东西,又掌握了她多少把柄。
宁寒看着淑贵妃虚伪的模样,心中的冷意更甚。
他感觉自己很可悲。
叫了二十几年母妃的人,不是自己的生母。
叫了二十几年父皇的人,比起自己更爱权势,永远都在算计得失。
他的生母是谁,如今在何处,过得怎么样?
……有没有,想过他?
但是他这些疑问无处宣泄,不仅没人会回答他,说不定还会给他捏造更多可笑的谎言。
皇宫就是这么个无耻的地方。
宁寒不再多话,干脆利落地行了礼:“从此宁寒独走独木桥,娘娘自走阳关道,告辞。”
说完竟是一个眼神都没给淑贵妃,一踢衣角,潇洒地走了。
淑贵妃看着宁寒离去的背影,气得指甲深深陷入掌肉。
皇帝来怪她,宁寒也来怪她。
她明明最委屈,凭什么她得每日赔笑脸,凭什么她得毫无怨言的帮自己的丈夫养他和别的女人的孩子?
凭什么她有了自己的孩子,还得把资源倾斜到别人的孩子上?
和睿儿相比,宁寒可以说是没有抚养过,但那又怎样,她一个“后妈”能做到如此,自以为已经足够了!
钉铁钉怎么了,他做了错事,受点惩罚怎么了!
难道真的要她为宁寒铺路,让宁寒登基吗?
宁寒并不知道他走后淑贵妃的愤怒,他不顾一切地离开,享受自由在他身上停留的感觉。
“五哥!”远处蕴含着浓浓生气的声音响起,宁寒还没回头,背上就扑上来一个鲜活的人。
是宁彦。
宁寒笑起来,拍了一下宁彦的头:“三年不见,怎么重了这许多?”
“我都十八了!”宁彦跳下来,比了比他们的身高,笑嘻嘻地说:“我都有府邸,早就长大了。”
宁寒这才发现宁彦居然已经和他差不多高了。
明明三年前,才到他的胸口。
不知不觉,他已然错过了许多。
若是一切安好,三年时间,他估计能立下不少战功。
宁寒有些神伤,揉了揉宁彦的头说:“你好好照顾自己,五哥要走了。”
“走去哪?”宁彦懵懂,“我还想和五哥好好叙叙旧呢,再跟你说说这三年发生的奇闻异事……”
“父皇不是已经恢复五哥的爵位了吗,我还想着今后能时常串门呢。”
“现在是去元江城,以后就不知道了。”宁寒长舒一口气,看向天空:“反正再也不回京城了。”
“我已经跟父皇自请为庶民,从此天地为公,星河作被,再也不受他们管教了。”
宁寒说完,很是轻松地笑了一下,快步离开了。
都处理得差不多了,瑶儿还在元江城等他呢。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家了。
“五哥……”
宁彦呆呆的看着宁寒雀跃的背影,莫名生了些向往。
回府时,宁寒并没有坐马车,让夏冰和夏云先回府收拾东西,自己踩着轻快的步子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