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瑶见这么多人拱卫在此,倒也十分安全,于是熄了将小树再搬进仙草空间的想法。
她和宁寒搬进了宁云帆之前的房间,两人并排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的种种,一时也是感慨非常。
雪瑶慨叹道:“夫君,我现在觉得宁云帆也许会是个好父亲,原本看他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实在惹人讨厌,可是他对小树这样疼爱,为了小树可以连命都不要,又令我对他刮目相看了。”
宁寒也很是唏嘘地道:“我从没见过皇叔如这几日般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从来都是傲慢勇武的,却没想到他大概是这个皇家最真性情之人,他也比我父皇、我这些所谓的兄弟都重视亲情。”
雪瑶听出他话时的难过,侧过头看着他,出声安慰道:
“夫君也是同样难得的性情中人呢。”
宁寒苦笑道:“可惜在这皇家情比纸薄,越是重视亲情越容易被利用。”
雪瑶伸手抱住他,知道他必是想到了之前的遭遇,很是心疼。
她抚了抚他皱起的眉峰,轻声道:“夫君既知皇家之中薄情,就不要再为那些不值得的人伤怀了。”
忆及今日她在御前失言,说那些欺骗宁寒的人才是错的,虽然她并不认为她说错了,但这话把皇上也包括进去了,皇上可不是一个胸襟宽阔之人,又爱记仇,说不定哪天就发作到他们夫妻哪一人身上。
现在听到宁寒的话,她也暗暗提醒自己今后要注意君前的言行。
宁寒回抱住她,释然道:
“我没事,我现在早已不把那些人放在心上了,即使是父皇,我也不能把他完全地当作一个父亲来看待,他是一国之君,反而不如皇叔对孩子的感情来得纯粹,以前是我太天真,如今,感情只给予值得的人就够了。”
雪瑶叹息道:“夫君的心其实比谁都柔软,这样他人轻易能伤害到你。不过今后,夫君心中的柔软由我来守护,我会保护你不再受到别人的伤害。”
宁寒看着她眼中的依恋和信任,忽然很想亲吻她的唇,而他也这样做了。
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地分开,宁寒搂紧怀中这个可爱的女人,觉得老天实在待他不薄,现在他越发相信,他的娘子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仙女,把他从深渊中拉了上来,还给了他爱情与亲情,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羿日,太和殿内,宁云帆孤身站在殿中,两侧是分立的文武大臣。
此时,几方阵营激烈地争执着,讨论如何处置岭南王。
位于左侧第一位的蒋太师率先出列,痛陈宁云帆昨日的不臣行为,仿佛他当时就在当场。
他义愤填膺状,哼着鼻子,要求皇上严惩岭南王:“皇上,岭南王持凶器擅闯皇宫,妄图刺杀皇上,实乃狼子野心,罪大恶极,该当问斩。”
宁寒为岭南王辩驳道:“太师此言差已,岭南王所持乃先皇所赐宝剑,怎能算凶器?”
蒋太师又是一个冷哼,得理不饶人道:
“那又如何?宝剑也是剑,都是兵器,都能伤人,他要不是心怀不轨,为何要提剑去御书房?”
宁寒听他如此问,正中下怀:“岭南王如此做必然有他的理由,还是请他亲自跟皇上解释,太师不要在这妄自揣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