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氏愣了一下然后说道,“这应该是你自己应该考虑的问题吧。”
“您是这宝亲王府的嫡福晋,妾身的宠爱自然系在您的身上。”
富察氏这才听明白她什么意思,脸色有些不好起来。
高氏早就料到会这样,继续说道,“福晋,太后之所以选那拉氏赐婚是因为那是她母家,想必这您也明白。而选择我则是因为我阿玛如今在皇阿玛面前效力,太后的一番心思全是为了王爷着想,我们两个自然也想为王爷助一份力。”
听到这富察氏握紧的手渐渐松了下来。
见话已生效,高氏于是不再进攻,伸手慢悠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可良久之后高氏并没有等到回复,而是听到了逐客令,听到后高氏也不恼,反而笑盈盈的福身退下了。
等走出去,琉璃小心看着她的脸色然后试探问到,“侧福晋是觉得她能帮您?”
高氏满面春风,“当然。”
“可奴婢看她的脸色可不是很好。”
“她当然不好,因为她知道这件事非做不可。”
说完高氏踩着花盆底轻快的飞一样回到了自己院里。
此时的乌拉那拉氏。
“她回来了?”乌拉那拉氏拿着毛笔专心练字,头也不抬。
吉春道,“是,奴婢亲眼见她从福晋处回来的。”
乌拉那拉氏抬笔蘸了下墨,“那就好。”
“您为何要将这个机会给她呢。”吉春不明白,在这府里有宠爱是第一要紧事儿,自己主子却全然不在意。
“这人啊就怕有对比,有她这种人在,旁边就是头猪都能显得伶俐几分,这样好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乌拉那拉氏手下利落收笔,宣纸之上落下一个大写的‘舍’字。
没有舍哪有得,王爷对她也不过是一时的利益交换罢了,这种女人怎么配得到王爷的爱。
只有真正的智者才能走进他的内心,她的对手从来不是什么高氏。
看到自己主子这样胸有成竹,吉春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所以啊,只要耐心等待就好。”乌拉那拉氏将宣纸拿起仔细看了看,“去把那几块檀木架拿过来,我要亲自裱起来。”
吉春听闻想把字接过来,“这种粗活儿让奴婢去干吧,省的磨坏主子的手。”
“今儿的字写的格外好,我自己来。”
吉春只能将手收回来,“那奴婢这就去拿东西。”
乌拉那拉氏在屋里端看字迹的时候,高氏已经开始准备晚上的侍寝了。
“把玫瑰花露和茉莉香露拿过来。”高氏一样儿样儿的指着琉璃去拿。
不多时桌子上已经排满了满满一溜儿的各色香露。
“侧福晋,您选好用哪个了吗。”琉璃小心问道。
“急什么。”高氏目光在各个花露之间来回游走,“王爷晚上才回来,这刚中午。”
她还有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准备,一定要做到完美,今晚可是定成败的一晚,只要让王爷满意,那以后的侍寝自然水到渠成。
“我的寝衣呢?”高氏突然问道。
“都放在了日常用的高柜里。”
“去拿出来。”
“拿哪一件侧福晋?”
“全部。”
她要确定哪件寝衣再结合材质颜色来选择花露。
“好的,奴婢这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