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良逸作为南离郡城九大势力之一的贝家老祖宗,今天之前,他说每一句话,整个郡城都要震一震,而他只要想办一件事,就能在整个贝家贯彻下去。
只是因为他是贝家唯一的筑基境,贝家能够没有落寞都是靠着他的支撑。
但今天,若不是有这名戴着红黑面具的不知名筑基境出手,他即使能够将敌人打退,在今后,贝家也会成为众人眼中的香饽饽。
贝家与季家和单家结盟,共同组成中立阵营,而在刚才,贝良逸拖着已经一百六十多岁的残躯,与两名年轻筑基境拼杀良久,季家与单家竟然没有人出手相助。
要说他们不知道是不可能的,筑基境全力出手,能够声传几公里。
如果说听不见,那就是在开玩笑。
但是直到这名戴着面具的陌生筑基境出手,都没有见到季、单两家的人。
这种态度,贝良逸心中和背后一阵发寒。
并且贝家被人打上门来,就靠着自己一个残躯抵挡,贝家也没有新生代能够站出来。
说明贝家已经是摇摇欲坠,犹如山野中的老虎爪牙退化,已经不能再对外界的敌人形成威慑。
如果这次没有处理好,那贝良就会被其他势力不断蚕食,尤其是现在各个势力相互开始明面上冲突、对抗。
以往的秩序,正在毁灭,彼此出手更加没有顾忌。
所幸有这名陌生的筑基境出手,而贝良逸与这名陌生筑基境打招呼,他多了一个心眼,改变了一下称呼,让听到的人会产生一种,他与这名陌生的筑基境已经很相熟的错觉和误会。
杨景信自然知道贝良逸不可能认出自己,那对方的话语就存在着故意混淆、模糊他们两人的关系。
不过杨景信在出手之前,就已经想到过此事,而且他现在也需要贝家,贝良逸现在借用威名,他没有点出,只是含糊应答。
想必贝良逸也会给自己作出补偿。
杨景信在贝良逸的热情邀约下,前往贝家。
外面观战的人,面露震撼和惊讶,甚至还有一些回味。
虽然几名筑基境的战斗,所造成的破坏力实在恐怖,但没有威胁到自己时,他们之间打斗的确能够让人产生一种倾慕感叹的情感。
甚至还隐隐掺杂着一些后怕。
这样复杂情绪交织,让他们对于今天看到的战斗,更加啧啧称奇。
而在贝家百多米外的酒楼观景台上。
众人喧哗不已,还在回味讨论着刚才之间的战斗。
而在最前方的三人,身为龙虎境,与他们相识或亲近的人正在询问他们对此战的看法。
低于龙虎境的也只是看看热闹,能够听到巨大的响声,看到了虚幻的身影,以及战斗所激荡起的沙尘石头,以及最醒目的——贝家的门前,接近一亩的地方已经深陷下去几米,只要再引入清水就可以成为一汪湖泊。
但三名龙虎境却没有搭理这些后辈的询问,三人目光交汇,中间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问道,“最后出现那名筑基境强者,是不是就是刚才站在我们身旁的男人?”
“对。”
另一人回答。
他看上去更老一些,有五十多岁。
三人一阵惊奇,又带着后怕。
如果那名龙筑基境,当时直接在这里开始战斗的话,他们这些人说不得都要遭受池鱼之灾。
所幸那名筑基境的强者,不知道是不想伤及无辜,还是另有打算,没有直接在这里就展开战斗。
更远处,一座高楼上。
一名胡须半白的老者端坐于太师椅上,他慢慢抚着胡须,身旁正站立的几个人,神情恭敬。
“这个不知名的筑基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去查!
不可能突然出现,肯定有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