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恐吓为主,动手为辅的教训一下这只恶犬嘛。
那不就和他平时教训吴青砚一样嘛。
这事他还是挺熟练的,有分寸着呢。
宁琥听到周堇白竟然主动请缨,不禁有些诧异。
他回过头,抬起脸,看着周堇白,质疑道:“你确定?”
周堇白坚定的“嗯”了一声。
他垂眸望着自己怀中的宁琥,抬起一只手戳了戳自己的下唇。
他提醒道:“老公要为爱厮杀了,不应该鼓舞一下士气嘛。”
宁琥对撒娇耍赖越来越熟练的某周姓男子,属实还没想出什么好的对策。
但周堇白这种为爱勇往直前的行为,确实值得表彰一下。
于是宁琥在周堇白的怀中转了一圈。
他抬手环住周堇白的脖颈,踮起脚,闭眼吻了上去。
老话说的好,凡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
无他,唯嘴熟尔。
面对亲亲老婆突如其来的奖励,周堇白十分一点也不见外。
反正这条小路上除了那只恶犬,就没有第二个人在场了。
所以周堇白顺势搂紧宁琥的腰身,扶住那个红彤彤的后脑勺,用力的回吻。
两个人在昏暗的老旧路灯下,吻的十分忘情。
啧啧声渐渐成了小路上唯一的声响。
那只示威无果的大黑狗,索性一屁股坐在不远处,一边舔着爪子,一边看着好像在和他做同一件事的两个人类。
宁琥张了张快要失去知觉的嘴唇,头稍稍往后撤了撤。
他想告诉周堇白,他再鼓舞一会士气,敌军都要撤了。
结果他的嘴唇刚离开周堇白,周堇白就急不可耐的追了上来,把他要说的话全给吞了下去。
宁琥挣扎了几下,最后脑子里只剩下了“及时行乐”四个大字。
他干脆跟着周堇白的指引,一步步有样学样的攻城掠池。
忘情之际,一声有些沙哑的询问突兀的插了进来。
“那个...孩儿,稍微让一下。”
以为四周无人的周堇白和宁琥默默的分开了刚才还和磁铁一样的嘴巴,默契的朝着声音来源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打扮有些凌乱的拾荒老人,一手拎着两大袋捡来的塑料瓶,一手拎着一袋子好像是从饭店讨来的剩菜。
就站在距离他们不到一米的地方,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俩。
老人见他俩不动地方,于是再次开口提醒道:“孩儿,你俩让个地方,你俩踩着狗碗了。”
听到这,周堇白和宁琥才猛的低下头看向脚下。
果然,周堇白的脚边躺着一个脏兮兮,伤痕累累的小不锈钢盆儿。
怪不得那只大黑狗总是在这里出没呢!
原来这是人家的快乐老家!
尴尬到极点的宁琥悄悄扯了扯周堇白的袖子,然后不动声色的挪着小碎步藏到了周堇白的身后。
他只从周堇白肩膀处,露出一双也不知道是最开始哭的,还是刚才被亲的,有些湿润的大眼睛,观察着局势。
虽然周堇白同样有些尴尬,但他还是故作淡定的稍微擦了一下自己嘴角不知道到底是属于谁的痕迹。
他看着正在往破碗里倾倒剩饭的老人的背影,轻声说道:“抱歉,麻烦问一下,这是您养的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