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要英雄出头……不过我现在想想,也不太像。独脚水上漂好像以往也没有奸大汉的案底。”朱二的口吻里满是认真的思忖。
“既如此,弱鸡大汉作何解释?”
“也许是前年她儿子出了一场马祸之后,她大受打击,性情和实力都已大不胜从前。”
“马祸?”张二锤又凝神盯着老太婆的腿,嘴角一颤。“是她还是她儿子?”
真让人遗憾哀伤,不过老太婆如此强烈、如此罕见的精神病形象,又实在很难让人对她生出同情心。
“你们喋喋不休的悄悄话该说够了吧,音量未免大得有些聒噪了。”老太婆止住了笑,斜着眼睛锐利地盯着二人,极具有穿透力的目光轻松地理解了他们。她身上的阴森似乎冷不防变得更为慷慨了。
“抱歉,独脚女侠,哦不,独女侠,是我们打扰了!”朱二连忙道歉,同时拖起张二锤,准备收工走人。
“我妹子还被捆绑在车上,可能也受了伤。”独脚水上漂似乎没有过分介怀,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疲惫。“不知二位少侠可否大发善心,好人做到底,顺手帮忙解救一下?”
妹子?还有另一位老太婆?!
可真疯狂!禽兽不如!人拖阿婆过马路,那大汉竟拖阿婆要车震!好一个劫色老龄妇女的变态大汉。张二锤和朱二嘴角一撇,悄悄嘀咕了一句。
二人准备从马车上救下老太婆妹子的时候,朱二果然正如张二锤所想,已神不守舍地张大了嘴巴。他的面色一瞬间被点了亮,表情再次活跃了起来——是那种口干舌燥的活跃。
本来被张二锤拖着要一齐解救老太婆,他的笑容里面是没有一丝快乐的。张二锤还想着事后安慰他两句,这下看来,显然没有必要了。
事情的发展每一步都轻易出人意料。
此时夜晚忽然变得神奇而宁静。街上的光线充足了许多。一轮圆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天顶,像是由方才的万千星光聚拢而成,亮得新鲜亮得兴奋,此刻对准了街心,驱散了所有疲倦。一习微风被脂粉浸染,扩散开来,沁入心脾。
朱二的骚动合情合理。因为,被捆在马车上的并不是一个老太婆。
“妹子?独脚水上漂说这是她妹子?”
就像是见过了一只死命觅偶的尖锐沙鹰,再见到百丽鸟,那超级加倍的优美,试问如何能够拒绝呢?更何况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朱二。
“啊!风不识,入罗帏!”
果不其然,朱二无可避免无可救药地坠入了爱河。接着,他一力承担了将姑娘救下车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