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兄,如果这个词,它自身就明说了它的所有意义。在世间它本就是最苍白、最微不足道的存在。如果你没遇上郑一朵,如果你不喜欢姑娘,如果你不是皇太子……”张二锤面带嘲讽看着朱二,越发觉得滑稽可笑。“朱兄,算了吧,听我一句劝,估计她收到的爱慕早已经超出预算了,你的满腔才情还是换个宣泄对象吧。”
话音未落,张二锤忽然眯缝起眼睛。
“哎,说对象对象到。你的杜鹃来了!”张二锤放下他同样早已重新换上酒的杯,发出忍着笑的声音。“干你的正事吧!”
“倘若果真如此,其他所有的爱慕,加起来也没我多!”朱二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压低嗓音道。话还未说完,他便把头转向杜鹃,一把揽住了她,不出意外地就燃点起了浑身欲火。“小杜鹃,你上哪去了,等你等得我好苦!”
他在两个酒嗝的间隙中呻吟一声,手上没有一个老实动作。
转变神速又自然,完全不需劳神费力,永远让人眼界大开。张二锤瞄到了朱二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为见你,奴家当然得好生收拾一番嘛!”杜鹃抿起丰满的红唇一笑,眼神一如既往湿漉漉的。她手中的酒杯已沾上了脂粉印子,舌尖若隐若现。
“没你的多?朱兄,情情爱爱的不是讲真金白银的吧?”朱二在说他的身家,张二锤一清二楚。
“没错。但真金白银是基础。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朱二快活地闪了闪目光。但他的眼睛并没有看向张二锤,他甚至要与杜鹃喝起交杯茶来了。
“朱兄,无法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这是人生常态,你可不要纠结太多思虑过深了。”张二锤立刻同意了朱二的意见,但仍忍不住要给他点一点这个真理。这时候张二锤倒也一下子想起了李小花。
“放屁!只有不努力的癞蛤蟆,没有永远高飞的白天鹅。”朱二翻了翻白眼,他不认为这个提醒有必要。他一手揽在杜鹃的腰上,一手柔和而有力地握了握拳,眼睛越发神采奕奕,神色充满但看芙蕖并蒂他日成双之坚定。“没有人比我更懂女人心!”
朱二的伤口是真的还未开始流血就已凝结重生恢复如初。张二锤相信,朱二此番短暂而欢愉自我觉醒般的打气,又可供养他喋喋不休高潮一段时日了。这情信王子果然是个鬼才!伤而不痛的优点真令人侧目,且还具备不依不饶的傻气执心。
“朱兄高见!”张二锤一笑了之。
此时,郑一朵现身台上,场中气氛顿时更为热烈盛大。
看着朱二喜笑颜开地把重新点燃的热情一半投注给杜鹃,一半射到舞台上,张二锤摇摇头。即便心里还有点儿愤慨,但他已不愿做无谓的争辩。显然再发动任何逞口舌之快的进攻都没有必要了,朱二铁了心我行我素那已是不可避免的事。
杯子见底,张二锤的心却已完全不在眼前。人尽欢欣若狂之际,实属天赐良机,就是现在!先做任务,便不打扰朱二双猪饮茶醉了。
“人有三急,朱兄,你先快乐着。我少陪一会儿!”张二锤借机起身离座,故意伛偻着腰。
“哎!你可真不会挑时间,一朵上场了!”正与杜鹃交头接耳地在低语着什么的朱二叫住张二锤。
张二锤摆摆手,捂着肚子,便宜行事,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决。正值为任务焦虑的时刻,秘笈赋予他的责任感,似乎还是要比台上郑一朵的诱惑更为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