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长看着封北默不作声,孤独的吃完东西,无奈的摇了摇头出了病房。封家的家事,他无权发表意见。
封北输完营养液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了,护士小姐给他小心的拔掉了输液的针头,病交代了明天继续输液的医嘱。
封北解除输液禁锢以后,悄无声息的潜入康南的病房里去了。
曲凯和生生陪着已然睡着的康南到10点半,才被值班护士以影响病人休息为由赶出了病房。
所以封北去的时候,只剩两黑西装还在站岗,病房里漆黑一片,只有康南轻轻的呼吸声。
他没有开灯,慢慢走近康南床头,看着康南蹙眉熟睡的样子,伸手轻轻摸了摸康南的脸。还好,还是热的,还活着。
他拿起康南被白色纱布包裹着的手腕,慢慢摩挲着,心莫名的揪了起来,封北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白色的纱布已经被溢出的血液染红了,可以想象当时的伤口有多深,下手的人有多绝望。
他就坐在康南的身边,什么也不做,默默的看着他,等窗外露出了些许光亮,封北才撤回了自己的病房。
一夜没睡的封北疲惫至极,护士小姐给他挂上营养液之后,他才在病床上打起了盹,补上这一夜缺少的睡眠时间。
封北知道,白天的时候曲凯和生生会在病房里照顾康南,他就不去自找晦气了。曲凯见了他跟疯了一样,没必要在康南面前再起冲突。他听说康南有了他们的陪伴恢复了不少生气,没有自己在他眼前晃荡,他应该暂时不会再求死了。
第三天的时候,封北已经无碍,获得张院长的批准,他立刻回了集团处理自己这些天耽搁下的进度。
接下来的几天,白天一直是曲凯和生生在,晚上的时候,封北会偷偷进去陪着。封北为了赶进度,白天在集团的时候就是高强度运转,晚上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很疲累了,所以封北就在康南床边小睡。
有一次康南后半夜感到口渴,醒来的时候发现床边趴着一个人。他以为是曲凯还在,刚想出声让他去床上睡,猛然间发现这个身形比曲凯高大,再一看才看出趴着的竟然是封北。
这是康南手术后醒过来第一次见到封北,他害怕的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一动都不敢动,连喝水的欲望都没有了,就这样僵硬着身体假装自己没有醒。
封北照例在天蒙蒙亮的时候醒过来,揉了揉趴的酸软又麻木的手臂,他起身离开了病房。
康南这才睁开了眼,看着封北离去的背影。他侧躺着的半边身体因为不敢动已经完全麻痹,等封北走后,他才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