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被江瑶提在空中晃荡着的墨镜,裴煜声音急了:“你别给我弄坏了!”
这是他辛辛苦苦亲自画的图案订做的!
“行行行,给你给你。”看着快要在爆发边缘撂蹄子的表弟,江瑶啧声,不再逗弄了。
手一伸,将东西递过去,语重心长道:“可是弟啊,你不能这么追人吧!”
“要你管!”裴煜一把夺过去。
江瑶翻了个白眼,“呵,看着巧心挺多,人家怕是都不知道吧?”
这话说到裴煜的痛脚上。
自诩刻意无比的行为,都那么显眼摆在脸上,这几天甚至手不离墨镜。
结果某人迟钝跟个傻子似的,一点都没看出来!
裴煜郁闷到无以复加:不是说搞艺术的都心思敏感细腻,最擅长观察了吗?
他到底喜欢了个什么物种!
“不是吧!真被我猜中了?弟啊你要笑死我,合着在这儿失联待了小一周,啥也没办成一个人唱独角戏呐!”
江瑶咯咯咯地无情嘲笑,旁边姜生良一整个老婆奴,跟着附和式疯狂点头,对裴煜进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鄙夷。
何止没办成,甚至都被人家忘到脑后丢在片场的裴煜眼里幽幽怒火,咬牙切齿:“笑够了没?能不能滚了!”
“没够!”盯着裴煜要砍人的目光,江瑶笑嘻嘻搭上他肩膀,不过一米八多的个头对江瑶来说委实有点过于困难,最后改成挽住一只胳膊,
“所以,我和你姐夫这不是来帮你了?”
“他?”想到上次某人醉酒发疯,丢人丢到大庭广众指着顾南辞叫小三的事,裴煜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好意思提?他上回怎么到南辞面前闹的!在人家眼里我家里人都快成疯子了!”
疯子姜生良悻悻低头,往事不堪回首。
第一次见面就在未来弟媳面前底裤都快丢没了。
“这是……意外……”江瑶声音短暂心虚了秒,但很快又恢复没好气的一瞪:“但是!在追人方面,我们绝对有经验!瞅你外甥女都多大了!”
裴煜不耐烦赶人:“得了吧,你俩就是狗头军师,赶紧滚趁着我这会儿没心情动手。”
“你小子!别蹬鼻子上脸!我告诉你,以后在人家南辞的朋友同事和领导面前驴脾气收手,拽的跟啥样似的,谁能看上你!”
江瑶短暂的温柔亲情消失,反手给了一拳,一副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的强势态度,
“等会儿给人家送饭,记住!微笑!亲和力!没事有点眼力见帮人家干点事,去的时候带束花!”
“谁答应的谁去,我才不管。”裴煜甩掉手,心情烦闷。
他也是有脾气的人!
连句话都不说就跑,就连接电话也是让助理接。
那么牛当他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他也闹脾气了!
生闷气的裴煜闷头要走。
后面的江瑶和姜生良使了个眼色,一左一右,夫妻合作绑人不累,拽着骂骂咧咧的裴煜就塞上车。
……
今晚出席的是一个展览活动。
本来不打算在新歌打歌前再出外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