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咽了咽。

看着那屏幕中笑容夺目的脸庞，不由自主回忆起自己被那位煞神折磨羞辱的画面。

一瞬间，觉得那不是在表演，而是隔着屏幕笑着威胁，大家想被割掉哪块肉。

……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绝对是人生中最漫长的五分钟。

最后一曲结束时，有的人甚至后背尽数湿透。

再没有顾南辞的镜头，方凉调小声音，移开目光回归正题，环视了眼四周，又瞥了眼门外的安详骨折人士。

死神来了的声音冷冰冰响起：“还有吗？”

所有人内心自动补全后面的字：还有人想找死吗？

全场沉默，所有人都不敢接话。

“没有了？很好。”方凉勾唇，不甚发达的笑肌勾出的不是笑，而是死神的赞许。

和淡淡遗憾？

众人脊背一凉，莫名读懂那笑的意味：没有人找死，不能动手好遗憾啊。

“……”问就是后悔！他们到底多膨胀多找死才来找这个煞神报复啊！

绝对的武力震慑后，再谈事就方便多了。

方凉：“你们既然能过来，想必我家主人的老朋友。”

一片瑟缩后，众人慢慢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

心中先是一愣：主人？几年不出山……煞神居然玩得这么野了？复杂目光瞧瞧朝方凉打量。

然后听到后面的朋友二字……

妈的！这是羞辱吧？这绝对是羞辱！

咬牙切齿，各个死了爹一样难看且屈辱的表情。

“开这个场子没别的，就是一个跟大家联络感情的地方。主人说了，以后有事来这儿，可以留一条命，但要是闹到主人那边——”方凉顿了秒，眼中凶光毕现，只是看一眼就让人汗毛竖起。

不必多言，生不如死的下场。

唱黑脸的方凉震慑作用超额完成，给了个眼神，唱白脸的宋知闲咳了声，从帘后缓缓走出。

温和友善的声音接替响起：“当然，来者都是客，大家都是一个圈里的朋友，关于以前主……老板需要的，照旧提供有赏，想找老板办事的，也按着老规矩。”

宋知闲心里吐槽：艹都怪方凉给他带跑，差点也跟着喊主人了！

“不过现在老板情况特殊，不方便露面，除非达到要求的条件，各位朋友还是无事不要叨扰。”

“下面老规矩，悬赏时间，大家自便……”

屋外，一个身着黑色长风衣的男子面容隐匿在夜色。

盯着屋内，神色复杂，几不可闻的呢喃声：“你到底……想干什么……”

……

是福是祸都躲不过。

顾南辞本人非常平静。

别说，阳光明媚，春暖花开，要真的事情败露，那这老天还对自己挺偏爱，死到临头还给了个好天气！

甚至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

越到关头，越学会了钱越柳人生乱套我睡觉房子着火我拍照的处世哲学。

担心也没用，一件一件的做事，到时候再说呗。

反正脱不开身的最坏结果，无外乎给提前串通好的方凉打个电话，然后把“病重的”宋知闲抬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