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青苏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话。
越罗见他未曾出声,又乘胜追击,摆出一副我一定会去锦卫司讨个“公道”的架势,问说:“同你切磋之人是何名姓?”
戮青苏自然不会回答,他洗净双手,又重新坐到越罗身旁,耐心道:“习武之人相互切磋,便是点到为止,也有失手误伤的时候。”
“你还撒谎。”越罗看着戮青苏的眼睛,终于还是将脸色拉了下来,“失手误伤伤你两次?其中一次还向着你的喉咙?你不告诉我同你切磋的人是谁,分明就是心虚!”
“阿罗……”
“戮青苏,我不希望你什么事都瞒着我。”
越罗打断了戮青苏的言语,那双桃花眼又开始水色盈盈。
“我知晓你受了伤瞒着我是不想让我担心,可事实上,你越是想瞒,我便越是担心。
“我想知晓你出门要去做什么,你自外头回来又做过什么。我不需要你说得有多细,一两句话交代一声便好,好让我心里有个底。”越罗语重心长,看着戮青苏的目光一直未曾移开。
戮青苏对越罗此番言语略有思量,小心将她纳进怀里,这才低头向着她小声道:“我去杀人了,杀的是大蛮人。”
越罗将抬起的小脸低下来,往他的胸膛靠了靠,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一定很凶险吧?”越罗也将声音放轻。
“还好。”戮青苏道,“我身上的伤并非是人为,而是被机关射出的乱箭擦伤。”
“让我看看你手臂上的伤。”越罗说着自戮青苏怀中钻了出来。
“我戴着护臂,束着袖,并不方便,若是要看便要脱去衣裳。”戮青苏理了理衣领,“夜里上药时再看。”
脱去衣裳。
夜里再看。
越罗总觉着哪里不大对劲。
是夜,两人皆已洗漱妥帖,戮青苏又厚着脸皮上了越罗的拔步床。
床榻上突然多了个大男人,越罗尚未适应觉着不大自在,下意识欲将人赶下去。
“昨夜惩罚过了。”越罗有些头疼,“你快下去,下去!”
费尽心思爬上的床哪有再跳下去之理?
戮青苏自是不可能下去,面不改色地钻起了空子:“是为夫疏漏,昨夜未曾同你说清楚,这惩罚……可是睡一辈子。”
越罗无可奈何:“谁要跟你睡一辈子?!”
无耻!
无耻之尤!
“为夫指的是睡一辈子的拔步床……”坐在外侧的戮青苏眼底藏着不怀好意,右手撑着身子往前,向着坐在里侧的越罗倾了倾,“可并非是睡夫、人、你啊。”
“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越罗小脸蹭红,抬手拍开戮青苏的脸。
“好好好,为夫说错了,不是睡床。”戮青苏捏着越罗的脸颊,慢条斯理噙笑道,“睡夫人,是睡夫人你!睡一辈子。”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