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人儿在怀,摸着越罗拱进来的小脑袋,嗅着她身上独有的清香,戮青苏自生欣喜。
只是,很快他便察觉越罗有些闷闷不乐。
“有心事?”戮青苏的声音很轻。
越罗却是摇头,只将放在他腰上的手往上,勾住了他的脖子,且靠得更近了些。
不知为何,越罗觉着心里很是难受。
听闻戮青苏的声音,封疆王又开始在她的脑子里乱飞。
他们到底有没有关联?
能达到神似的地步,只怕不是同族这么简单。
越罗虽是摇头,可戮青苏到底放不下心,又不住轻声询问她可是身子哪处不舒坦。
“小日子来了。”
戮青苏这么一问,越罗又想或许是生理期情绪不稳定故而想得较多。
“我去给你煮姜糖水。”戮青苏闻言便要起身。
越罗将他按住,又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道:“不是很疼,你帮我揉揉就好了。”
戮青苏便给她轻轻地揉着,直至她睡了过去。
又过了几日,越罗念及戮青苏又有好几日未曾归家,便做了几道菜送去东厂。
未曾想,这一去扑了空,戮青苏并不在东厂,便连展江也不见踪影。
越罗在明昭堂等了好一会儿,左右不见人回,便询问路过的厂卫。
厂卫只道戮青苏领着锦衣卫抄家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抄家?”越罗皱了皱眉。
厂卫答:“数日前督主抄查了通政使司左参议黄盛!依据其供述现去抄查都转运盐使司副使关均。”
左瑾瑶闻此只劝越罗先行回府,酒菜可先放于明昭堂,戮青苏归来自会享用。
越罗本打算将食盒放着,又觉着不妥,一是天寒地冻戮青苏归来再用也早便凉了,二是得提防有心之人投毒。
思量再三,越罗便又决意将食盒提回马车,出东厂时恰在廊下遇见邢无忌。
因此前在定安王府有过一面之缘,两人便相互见了礼,又简单交谈了两句。
“呦!戮厂督好福气,这天寒地冻的,戮夫人还特地送来饭食。”邢无忌一眼便瞥见左瑾瑶手上提着的食盒,面上挂笑道。
“邢佥事见笑,数日未见他人影,实是想看看他在忙些什么。”越罗笑应。
“这几日戮厂督辛苦,抄这个查那个,估摸着还有几日不能归家。”邢无忌笑意不减,“想是戮夫人未曾见着戮厂督,这饭食可先放在邢某那儿,待戮厂督归来,邢某转交于他?”
越罗自是不可能让邢无忌代为转交,只借口道:“多谢邢佥事好意,适才我在明昭堂等了好一会儿,饭菜想必早便凉了,恐吃坏了身子,还是带回戮府较为稳妥。”
邢无忌闻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又说手头尚有公务处理,请越罗慢走。
越罗出了东厂,本是想直接回去戮府,但当马车行至定安王府附近街道时,越罗说顺路想去定安王府小坐。
黎胭正在家中,听闻越罗前来将她迎了进去。
两人屏退左右闲聊了两句,越罗这才挑明此次前来的目的。
“越罗此次前来,是想再听听封疆王的故事。”越罗看着黎胭,犹豫了片刻又道,“比如,封疆王的同宗、叔侄、儿女。”
黎胭猜出越罗此言必是同戮青苏有关,又将她请到了偏房。
“戮夫人有此兴趣,该是了怨师太前次同你说过,戮厂督与苏将军神似。”黎胭的目光有所试探。
“是。”越罗也不否认,“郡主既是苏夫人的母家表妹,提及封疆王旧事神情悲恸,想必也是站在苏家这头的。”
“我自是站在苏家这头。”黎胭点头,看着越罗,停顿了好一会儿方继续道,“我与了怨师太推测,戮厂督乃是苏将军的嫡三子。”
父子。
若是神似,父子的可能性的确更大些。
“只不过……”黎胭却又轻轻叹气,“早在十九年前,苏将军那获先皇开恩流放的妻儿便已惨遭贼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