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哪能见怪啊,我只是没想到官爷如此坦诚,那既然如此,我这一个小盐商,也就不瞒着您了,大人,其实这邕城说起来赚钱的就那么几个人,我们所做的不过都是顺着他们的意思来,您就算有觉得不对的地方,那也找不到我们这里吧?”
盐商一副无奈地表情,看着张德善的眼眸里也是极度的坦诚。
可张德善就是看出了这眼神背后的意思,当初宫变,这种眼神,他见多了。
人人都说王爷不该死在宫变,可却无人为王爷申辩,唯有国舅爷一直都在坚持着。
奈何皇后娘娘不在了,后宫贵妃娘娘独宠,这些年国舅爷过的一点都不好,也就好在皇上念旧,他这才一直没被太子跟义王的人折腾死,否则早就跟王爷阴阳两隔了。
思及此,张德善不免看向秦铁牛。
只一眼,秦铁牛瞬间看出了他眼底的意思来,微微蹙眉,轻声道:“怎么了?”
当着外人的面张德善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是尴尬地摇头,“没事。”
“那就说说你们这邕城的盐商吧。”张德善恢复了清冷,眸光紧盯着盐商。
盐商被张德善这样盯着,后背发凉,面露尴尬地挠头,过了好一会他像是知道不能继续这样看着了,只能呵呵笑,以此来缓解尴尬。
“行了,在我面前就别整这些虚的了,赶紧说。”
张德善不耐烦地看着盐商。
盐商看了眼张德善,最后唉声叹气地招呼他们入座,“几位爷请坐。”
随着盐商引领,他们到了院子中间的亭子里。
不得不说这盐商还是十分会享受生活的,一进入这院子,秦露就看到了满园的稀奇花朵,还有不少珍贵的药草……
“王掌柜,您懂药?”
秦露坐在秦铁牛边上,王掌柜听到她的问话,先是看了她一眼,随后看向张德善。
张德善会意,清清嗓子,“那个,这两位是我的随从。”
王掌柜点头,笑了笑,才同秦露道:“这位姑娘,我略懂。”
“那您可不是您口中所说的小盐商啊,您若是普通人家,您能种植这样的草药?”秦露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掌柜。
眸光相交的瞬间,王掌柜更为心虚了,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勉强挤出一抹笑,“这位姑娘,您真有眼光,的确这草药是很难的,我也是跟咱们邕城最大的盐商认识,他给我的……”
王掌柜着急解释一下,一下将盐商给牵扯出来了,这就是秦露想要的,她微微一笑,往前一步来到王掌柜跟前,“是吗?那你们感情真好,这草药少说也得价钱千金了。”
“什么?”
张德善一直在边上听着,倒是没想到这草药竟然这么值钱。
在他惊愕的眼神中,秦露眼底笑意更浓了,还故作惊讶地看着他点头,“是啊,我也没想到咱们王掌柜竟然这么有人缘。”
“对,姑娘说的是,我就是人缘好。”
“既然这样,那我们大人的巡盐任务,就劳烦王掌柜跟着一起吧,毕竟您人缘好,这些盐商您应该是都认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