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拖出去关禁闭,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出来。”慕君泽对外面跪着的差役吩咐道。
那差役刚刚吓得半死,现在听了慕君泽的话忙不迭地走向欧阳玲,准备动手。
窦安“咻”地一下拦在他的跟前,那差役一个激灵,还以为自己眼睛发花了。
“我带来的人,要怎么处置,也该经过我的同意。”窦安双手抱胸,言语中对慕君泽的不满显而易见。
“本王要做什么,从来不需要经过谁的同意。”慕君泽示意差役动手。
“喂,慕君泽,你还是不是人啊!她得了疫病,若是现在关两天紧闭,吃不好睡不好的话,说不定就嗝屁了!”窦安急道。
“那正好,还省得传染给县衙其他人。”慕君泽挑眉。
那差役听了,吓得立时往后退了两步,一脸幽怨地看着窦安,心中暗骂这什么扫把星啊,非得让自己把人放出来,害得被燕王责骂,这还不算完,要是感染了疫病,那可就是要命的事了!
欧阳玲也听清楚了他们刚刚的话,心中一沉,如果真是疫病,那自己岂不是……
她虽然没有亲历过疫情,可还是听说过曾经有人为了阻止瘟疫传播,把得了瘟疫的人活活烧死的!
如果他们现在要弄死她,岂不是有个现成的理由?
不行,得自救!
“这手书我写了也没有用。”欧阳玲虚弱道:“商会下面的人,只认我的印玺。印玺在商会的暗格,你们得送我回去!”
窦安心中一笑,嘿,果然是奸商,真是挺会耍滑头的。
窦安都看出来的事情,慕君泽当然心里也是明镜儿似的,他微一沉吟:“无妨,印玺是死的,人是活的,只需从欧阳会长你的身上取下一样东西来,你们商会的人自然认得。”
欧阳玲脸色微变,窦安趁机劝道:“论奸诈,你还玩不过他,快写吧!”
欧阳玲:……
慕君泽一脸黑线地走了出去,没多久,窦安便将手书送了过来,一起的还有一支玉簪子。
慕君泽眯着眼反复看了几遍,确认没有什么猫腻,这才快马往商山去了。
屋内,欧阳玲似乎透支了太多的体力,闭眼躺在床上。
“喝口水吧!”窦安拍了拍她道:“小心变成烤肉干!”
欧阳玲不想理他。
“原来你叫欧阳玲呀?”窦安见她不吭声,也不勉强,自顾自地话痨起来:“这名字倒是挺有女人味的,可是你这人……”
“你刚刚那支玉簪是不是挺值钱的?没事,回头小爷我给你再买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心存愧疚,窦安的言语之中竟有些讨好之意:“要不是我把玉簪给那燕王,没准儿他会从你身上取下个手指……也可能是耳朵……啧啧啧……”
欧阳玲身体十分不适,浑身如蚂蚁啃噬,又如钝锤乱敲,一句话也不想说。窦安在身旁喋喋不休,说的话虽然不入耳,但却莫名地让她心安。